它那麼小,蜷縮在爺爺給它準備的木箱子裡,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
爺爺說,它吃了一整盆的雞,是撐死的。
爺爺說,撐死總比餓死好,小狗子也算死得其所,如願以償了。
爺爺還說……
那天下午,爺爺說了很多的話。
時隔多年,細節我早就記不清了,就記得那一天我悲痛不已,在我短暫的人生中,那是第二次體會到什麼叫痛徹心扉,體會到什麼叫無助和絕望。
後來,爺爺帶著我親自把一把掐安葬在公園小河旁。
我還記得,那一天,是滿月,月光很亮。
“那個,你哭什麼?”熊柏霖忽然出聲,打斷我
的思緒。
他有些窘迫的看著我,見我淚水不停的流,麵上卻沒什麼表情,也不說話,兩顆熊眼轉了轉,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瞧上我老熊了吧?!所以你才救我出來,想跟我一塊過,不料我卻已經有老婆了?於是你悲傷難耐,才哭泣的?”
說著,它嘿嘿一笑,一隻大手直接朝我肩膀摟過來:“嗐!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不過是一個老婆而已,我們熊族不講你們那套一夫一妻製,隻要你想,老熊我可以收了你,隻要你以後好好伺候我就……哎呦!”
不等他把話說完,我已經邊哭邊雙手掐訣,捏出一道至純的陽氣法訣,朝他扔過去。
霎時間,一道瑩白的陽氣符咒便淩空劈在他身上,炸出一道白色電火花。
此時正處於白天中午,陽氣最盛的時候,這一道陽符威力極大,幾乎在接觸熊魂的瞬間,他便已經慘叫一聲飛了出去,後重重摔在地上,哼唧哼唧的在地上挺屍。
剛剛那一擊,竟是連皮糙肉厚的黑熊都有些頂不住。
他慘叫了一會兒,終於緩過勁來,歪頭看向我:“我不過是有老婆了而已,你不想跟彆人共侍一夫,想堅
持你們的一夫一妻製,可以跟熊爺我商量啊,動不動就打熊算什麼事兒……現在好了,你已經喪失成為我妻子的資格,本來就不如姽嫿身材好,性格還這麼暴……彆打了!我不嫌棄你了還不行?我娶你!”
“啪!”
又是一道陽符重重砸在他身上,在熊柏霖魂魄上炸開了花。
這次,熊柏霖的獸魂晃了晃,兩張陽符下來,竟是連強悍的他獸魂都變淡了幾分。
我這才消了氣,將臉上的淚痕徹底擦乾後,沒好氣道:“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我隻是提起你老婆,想起一段舊事,才掉了兩滴淚,你哪隻熊眼看見姑奶奶我想嫁你了?你也配?”
“我不配?!”
熊柏霖驚的兩眼瞪圓,仿佛聽到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論一樣。
“我連我老婆都配不的上,這天下還有什麼女人是我不配的?你……”
“你老婆是不是叫姽嫿!”
我懶得再跟熊柏霖廢話,強行打斷他。
他神情一怔,一張布滿刀疤的臉上充滿驚訝和不可思議。
“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不用管,我的疑問已經有了答案。”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衛淵就是一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