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
雲軒他們的已經來到了雲水庵。
說是寺庵,其實已經是比較誇大的說法了。
其實就剩下一座相當殘破的房子,邊上的其他建築都已經被拆除。
此時,庵門緊閉,但是上麵被人寫了一個血紅的拆字,外麵還有畫一個白圈。
“這是怎麼回事?”
雲軒下了車,看了看牆上的拆字,有些疑惑地看向張大明:“這裡不是名勝古跡嗎?怎麼還給拆了?”
張大明憨厚地搖了搖頭:“這可問倒我了。上回我來這裡,還是小孩子那會兒呢。”
說著,他又補了一句:“不過,倒是聽到過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李羨妮追問道。
張大明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什麼顧慮。
他稍微遲疑了個兩三秒鐘,還是開口說道:“聽說是趙家在這邊圈地,想繼續建那個什麼山水莊園。”
“難怪這一路上,看到不少殘破的房子。”
李羨妮不無嘲諷地說道:“我還以為帝都變窮了呢!”
張大明不由得乾笑一聲:“誰讓趙家有背景呢,他們拿到了地,然後就逼這裡的人離開,不走就直接把房子推平了。”
彪子指了指雲水庵後麵的方向,說道:“我看著,還有好多房子都健在啊。”
“因為有雲水庵擋著。”張大明嗬嗬輕笑著解釋起來:“隻要雲水庵還在,它後麵的村鎮就會跟趙家的拆遷隊死抗。”
彪子回過味來了,喃喃地說道:“所以是這個雲水庵有來頭?”
“雲水庵的庵主以前當過雲家三少爺的老師。”李羨妮走到雲水庵牆邊,摸著殘損破漏的牆體,淡淡地說道:“雖說雲家沒落了,但是她的威名還在,而且還有不少其他的掛名弟子,趙家不敢逼迫得太過分了。”
“你認識雲水庵的庵主?”雲軒有些好奇地問道。
李羨妮淡淡地說道:“也是聽說過,這個庵主叫姓陸,多少歲不清楚,但是一直收養棄嬰,然後默默把他們養大,早年前在帝都很有名氣。隻不過後來……”
“後來怎麼了?”彪子接著問道。
張大明摸了一下鼻子,神情有些古怪地說道:“後來又出了幾個白眼狼,舉報庵主非法經營,借收養孤兒之名牟取暴利。然後庵主就被調查了,多了半年多的牢,後來證明她是清白的,但是不允許她再收養孤兒了。”
“還真是民風淳樸。”彪子嗤笑一聲,有些鄙夷地說道。
張大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雲軒淡淡地說道:“這種事情,哪個地方都會有。不過,庵主應該還健在吧?”
“應該還在吧。”張大明有些不太確定,輕聲道:“畢竟被趙家盯上挺久了,那些人非常下作,誰知道會搞出什麼……”
“你們幾個是什麼人,在這裡乾什麼!”
這時候,一個身材魏小的老太太提著菜籃子,怒目瞪著雲軒他們幾人。
“老婆婆,您好。”雲軒十分禮貌地上前搭話:“我們是來這裡找人的,請問您知道庵主……”
“不知道。”老婆婆當即打斷了雲軒的話,而且態度極其地惡劣:“這裡也沒什麼庵主,你們馬上給我滾,不然我報警了。”
說完,也不再搭理雲軒他們,徑直掏出鑰匙,開了大門上的鎖頭,挪開一條小縫,鑽進了庵裡。
雲軒剛想上前再解釋一番,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那老婆婆直接將門給重重地關上了,聽聲音好像還插上了門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