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堆篝火便點了起來。
沈三把兩隻兔子放在火上烤了起來,沒過多久,便看到之前那個呂先生搖著羽毛扇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多謝三爺!”
呂先生來到近前,看了看火堆上烤著的兔子和旁邊的酒,對著沈三一拱手,也坐了下來。
“嗯?”
“你知道我?”.
聽著這個稱呼,沈三有些詫異。
這個稱呼,一般隻有自己這邊的人,才會這麼稱呼。
“聽過一些傳聞。”
“而且,中鄉縣富貴酒樓的酒,很不錯!”
呂先生對著沈三笑著說道。
沈三眼神一寒。
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細,但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這太可怕了。
“三爺現在,是不是在想著如何除掉我?”
看著沈三的眼神,呂先生倒是絲毫沒有慌亂。
“三爺大可不必,我對三爺您並沒有什麼惡意。”
“我知道中鄉,不過是因為商賈往來罷了,也算是偶然。”
呂先生對著沈三擺了擺手說道。
“商賈往來?”
沈三皺了皺眉頭。
“江南,呂家。”
“三爺可曾聽說過?”
呂先生慢慢問道。
沈三一愣,倒真沒有聽說過。
“我確實沒有聽說過,你是江南呂家的人?”
“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沈三慢慢說道。
這下,倒輪到對麵的呂先生傻眼了。
那表情在沈三看來,分明是這怎麼可能?呂家都沒有聽說過?我們可是呂家啊,是呂家!
沈三一臉無奈,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咋滴,你們呂家還是豪門不成?
沈三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心裡麵倒是有些吃驚,從這個人的語氣來說,呂家似乎是一個大的勢力,又在江南富庶之地,很有可能是商賈巨富一類的。
但沈三對於江南那邊的勢力,了解的確實是不多的。
“既然三爺不知,那在下——”
呂先生看了看麵前烤得滋滋冒油的兔子,還是調整了一下坐姿,重新坐了下來。
“當日蘇先生說的兵分三路的計謀,當真是不錯的,讓我耳目一新。”
沈三看著呂先生重新坐下來,慢慢說道。
看來這個呂先生跟自己之前想的一樣,有不少秘密。
當日被李明成問及名諱,卻一直諱莫如深,難道就是為了隱藏呂家的勢力?
“區區小計,何足掛齒,這都是簡單的事情。”
“倒是三爺之前在中鄉的布置,讓人歎為觀止,我隻是從地圖上,就能看出其精妙。”
“得中鄉一地,勝過一座巨城。”
呂先生對著沈三說道。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和底線。”
沈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不,這是一種態度。”
“我的態度。”
“三爺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可還是有不少的。”
“而三爺您就算再隱藏,晦跡韜光之下,也能略見端倪。”
“有道是雪壓枝頭低,雖低不著泥,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
“三爺,您說是不是?”
呂先生笑著對沈三說道。
“你調查過我?”
沈三不動聲色的,倒了一杯酒,放在呂先生的麵前。
“倒不能稱之為調查,隻不過是好奇罷了。”
“不然,三爺以為,我為何會落在後麵?”
呂先生把酒杯端了起來,但並沒有著急喝。
“在下偶感風寒是真,可畢竟,三爺你的人馬,也是在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