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負雲以這個神名,再合以山嶽雲紋,於是一道全新的符籙出現了,他將之命名為東嶽鎮神符籙。
比起那鎮魔法咒來,一點也不差。
有人來店鋪裡,買了一道鎮魔法咒。
如果說是鎮魔法咒,主要在於鎮魔,那這東嶽鎮神符籙,是對所有的一切都有著鎮壓之妙用。
他又買了一些土性印石頭回來,思索著怎麼將自己心中相關的東西都刻到同座印上去。
先是將印頂刻著山嶽雲紋,以底部刻著東嶽大帝的神名,再又在四麵刻著鎮、禁、定、封咒文。
又想將鎮魔法咒刻上去,但是鎮魔法咒字很多,根本就法刻上去。
最後他想到了另一個咒文。
“敕!”
不過,因為布局不太好,這一枚印便沒有再刻下去。
他決定去找一塊好一點的刻印材料。
來到了一個家高檔一點的店麵之中,最他找到了一種黃銅,賣貨的人介紹說是什麼眠山黃銅,趙負雲從其中感覺到了比較濃重的土性與金性。
一問價格,拇指大小的一個小印居然要三十的靈石,而且不講價。
趙負雲想了想,就買了。
這個印方方正正,土黃色,什麼都沒有刻,拇指大小而已。
他買回來之後,刻上山嶽雲紋,再在底部刻上東印帝君的神名。又在四麵刻上敕鎮、敕封、敕定、敕禁四道咒文。
將這法印刻完之後便是祭煉,未祭煉隻不過算是符器罷了。
他以法念溝通,觀想著有巍峨大山與掌心裡山印重疊在一起。
法念滲入,法意彙聚便是第一重的祭煉。
因為他刻的神名不是這個世上有的神靈之名,所以沒有很帶來很濃烈的神意法性,需要他自己培養,這種培養法器的過程,也是一種修煉。
他發現自己的法念在不斷的凝煉,在豐富,原本的法念多了一絲厚重的感覺,也更加的凝煉了,讓他許久沒有感覺到進境的法力,在這一刻又清晰的感覺到了進境了。
自從轉修《太虛無劫真經》以來,慢慢的,他感覺自身的法力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有時會有自己身體中像是一片虛無的感覺,無論多少的靈氣進入身中,都隻像是進入了一個個空空的虛空裡。
而在祭煉法印的過程之中,讓他感覺到了真實。
這種真實感很玄妙。
他突然心中出現了一絲的明悟,自己修的《太虛無劫真經》並非是沒有缺點的修行法門,若是自己把握不住,可能會被這個法門引向了某種不可知的危險之中。
如虛無化,墮入虛無之中,肉身或者意識皆可能。
通過祭煉這法印,他將法印當成自己,冥冥之中那一股鎮壓四方之意鎮壓著心靈,鎮壓著肉身和神魂。
當趙負雲修行一夜之後,睜開眼來,摩挲著手中被他握的溫熱黃銅印,心中是愉悅的。
“就叫泰嶽鎮神印吧!”
他將之當玉佩一樣的持在腰間。
在趙負雲看來,這一枚印助於自己修行,更多過自己用於鬥法。
一晚的修行,讓他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不過,上午的時候,有人來收賃金了,也就是房租。
房租費一年便是一千二百靈石。
年頭便要交到一年的,相當於一個月需要一百塊的靈石,趙負雲也不知道這裡的物價怎麼樣,反正大家都這樣就這樣吧。
隻是他沒有一千二百的靈石。
問對方能不能夠等一段時間,對方不出聲。
趙負雲又問可不可以拿起符籙和符印抵,對方問了問趙負雲的符籙的價格,在趙負雲說了之後,對方的眼神看過來時便有些變了。
他覺得趙負雲在亂開價,把自己當傻子。
於是他問道“你知道市麵上最好的符籙多少靈石一道嗎?”
“彆人賣多少與我沒有關係。”趙負雲說道。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如果你明年還要租賃的話,你必須在今年的年底之前交足賃金,要不然的話,就離開這裡。”
語氣比較硬,大概是像趙負雲這種交不起賃金的人看多了,便也沒有什麼同情,又大概是根本就不熟悉,也沒有必要同情,更或者是趙負雲剛剛的符籙價格惹惱他。
總之很強硬。
趙負雲有些撓頭,他是真的將房租的事給忘記了。
反正現在就是一句話,快過年了,不能回家,又沒錢交明年的賃金,如之奈何。
不過,他隔壁的黃氏符紙店倒是足額交清了。
黃東來大概是知道今日會來收,所以早就準備好了。
他剛剛也聽到了趙負雲沒有靈石交,不由的來到外麵,探頭打量著趙負雲,心中想“他是散修出身,又法術高強,這快過年了,沒錢交賃金,可不要興起走老路的想法才好。”
他覺得自己的鋪子就在他的隔壁,想了很多,竟是有一種不安感。
以前他覺得趙負雲隻是一個年輕的,沒有多少真本身的,落魄的散修,或者是落魄的家族子弟。
而現在,他在黃東來的心中,隔壁負雲道長是一個法術高強的散修。
散修若是法術高強,必定雙手鮮血累累,老本行必定是搶掠,這讓他有些害怕
他聽自己的弟弟說過,有聯合巡防司的巡防員去過隔壁幾次。
連巡防員都在警惕他。
趙負雲出了門,在外麵轉了一圈之後,便又出了門,還將鋪子的門關上了。
他剛剛接了一份短工,去白虎堂幫人畫符,努力一下,一個月還是能夠賺到一千塊靈石的,因為是按量算。
趙負雲沒想到,自己堂堂修行人,有一天還要去給人作工。
不過,旁邊黃東來看著他離開,心中卻在想著另一件事,他有些為難,因為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將自己對於隔壁負雲道長的猜測,去跟巡防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