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猛地嘩動,一赤裸的身影疾衝出來,一劍砍掉了老太監的頭“你有什麼臉提我母皇!狗東西,狗東西”
炎潛邊罵邊踢腳下的頭顱,一直踢到門口,再狠狠地踢飛到遠處的樹下。
他身上隻穿了條褻褲,一串水珠還是汗從玉白的肌膚滾落。
胸膛起伏不定,正喘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這個憤怒的樣子似曾相識。
秦寶怡心存疑惑,不知怎麼想起炎妙,她的信息發不出去,而這個世界的諸多背景信息都跟她符合。
莫非炎潛是她兒子?
炎妙後來當了女皇???
秦寶怡感覺自己真相了,她現在重新用故人之子的眼光看他。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彆的,就覺得這孩子,長得賊像炎妙!
那
這事得辦得周全穩妥些,孩子的精神病也得好好治。
正想著,炎潛喚人進來“替朕更衣,擺駕禦花園。”
如今是上午十點,正是驕陽高升時,花都曬蔫了,人也憔悴得不行。
炎潛一意孤行,非要去看蘭白花。
坐在搖晃的步輦中,容長俊臉上布著冷然肅殺,仿佛不是去賞花,而是上墳。
宮女邊走邊拿著芭蕉扇扇風。
墨發隨風搖曳,竟然出行在外也是披著,隻用一縷純金打造的發筒束著幾縷,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今日穿得也十分地素,素白底的廣袖長袍隨意裹著,印著十字花紋的衣襟半敞,露出半個雪白胸膛。
再往下是紅寶石腰帶勒出的窄腰,雙腿分立左右,超出步輦三四寸。
說實話,這步輦是不是做小了。
禦花園到了,有山有水,草木打理得還算周正,並不是一邊倒的衰敗。
到底是皇宮,天下最富貴的窩,景色奇麗,難以描繪,要是眯著眼縫看,興許能在一泓湖水中找到雅興。
此時臨近午時,一輪火傘當天,熱氣蒸人。
炎潛到了地方便自己下來,叫人都出去,他自己在這花園裡逛。
左右各看一眼,徑直走到蘭白花樹下。
看到樹下的堆積的花瓣,他用手掃到一塊,然後在上麵躺下。
也不嫌臟。
秦寶怡有些無奈。
這地麵要是再躺一會兒,人就要被煎熟了。
果忽然碰了一下她的衣袖,指了指湖那邊。
【她要落水了。】
秦寶怡看過去的同時,炎潛忽然坐起來,目光掃視一圈,也落在那邊。
妙齡宮女跪在岸邊,使勁朝前伸手,去夠萬綠叢中一點紅的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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