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我把看過的兵書在心裡,過了一遍,唯獨一條對上了分而治之。”
“妙啊,”侯聰說,“他們幾個一起乾的壞事,要是再湊到一起可還行?明日就是觀花樓拍賣,你哥來我這裡不得,一定去他們三個人的家裡找他們去,如果發現他們都被我叫來了,是什麼心情?”
感情侯聰這種有心病的人,就是專門琢磨過,如何讓彆人心態崩掉的。
“那你不理他們三個,也是這個道理嗎?”
“沒錯。我想了想,站樁也不太好,在太陽底下跪磁片兒,也沒勁,暫時就像現在這樣吧,熬著,讓他們著急一會兒。不過,是不是太輕易了?我總覺得還不夠解氣。”
白衣站起來就走,“我去打他們一頓。”
侯聰急切間,趕緊拉住她的手,“傻丫頭,我都計劃好了,他們還得替我當差呢,今兒被你打壞了,動彈不得怎麼辦?”
“哦,”白衣說。她現在不知道該不該把手從他的大手裡抽出來。
她還是抽了,可是他握得更緊了。
“大公子?”她晃了晃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提醒他。
“哦,”侯聰這才發現,鬆開了手,“我想事情呢,就忘了。我總把你當成小白衣。”
他解釋了一下,覺得這個理由不太說得過去。因為真正的理由他也不懂。老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又是為什麼呢?何況還是個剛把自己捆起來在人流量超高的高波街上走了一趟的死丫頭。
可能是太討厭了吧。
於是侯聰覺得屋裡的氣氛很尷尬,不得不打破了原來的節奏,提前開了門。
三隻毛已經跪在那裡了。
這種場麵,青鬆那不是第一次見,早已演就全套戲路。他迅速從屋裡搬出一把椅子,好讓侯聰氣勢洶洶地坐在台階上。
侯聰剛坐穩了,三名校尉立即磕頭如搗蒜,等到侯聰喊停,獨孤正和元又都淚眼汪汪看著慕容行。慕容行擔起責任,把那夜宇文長空怎麼建議,莫昌怎麼建議的事兒,要去何文家偷龍珠的事兒,先說了一遍。
他一直低著頭,“後邊的,昨兒早上吃混沌的時候,反正元又也都說了個差不多。屬下就不再多說一遍,惹主子生氣了。”
侯聰確實很氣,氣到一直在揉搓站在邊上的白衣的棉裙子。白衣假裝看不見。
“從你們跟著我,哪次你們胡鬨的時候,我打過你們?這次,這頓板子先記下,從江南回來再打。我不氣你們偷東西,或者戲弄何文,這些我都擺得平。我氣你們被莫昌當槍使!”
“不會吧,”元又委屈巴巴,戳著手指頭,“主子,他就是悶壞了,愛玩。那珠子偷了,又不給他。再說,現在不是,在您那兒嘛。”
侯聰站起來就衝過去一腳把元又踢翻,“你傻啊!他是誰?成國先帝親封的皇太子!從小受著帝王術的培養長大,他和你一樣跑出去玩一趟就滿意了?”
獨孤正早就反應過來,爬過來抱住侯聰的大腿兒,“主子,彆生氣。您就吩咐吧,怎麼辦,咱們就去辦。”
侯聰一腳又把他踹倒,“懲罰的事兒,我還沒說完。板子記在那裡。彆以為就完了。元又,罰你一個月不許吃甜。”
“啊?”元又這次是真的哭了。
“獨孤正,一個月不許穿帶顏色的衣服,不許買東西。慕容行嘛,罰你一個月,每天說話至少超過100句。”
侯聰把下屬怕什麼這塊兒,捏得死死的。
現在,三個人跪在和煦的春風裡,一臉絕望,死的心都有。
侯聰這才抬起大長腿,邁步回到椅子上坐著。“白衣,我再考考你,莫昌費這麼多勁,你覺得他到底有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