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米貝隻去過陳展運那裡一回,就不願意再去第二回了,陳展運的家遠比方橫的家要奢華的多,但以盛米貝的身家,什麼奢華的豪宅沒見過,她可不像彆的女人那樣貪戀陳展運的錢,她隻是貪戀他對她的寵愛罷了。
但他對她的寵愛,隻是男人嘴上的蜜,說之即過,他不會像方橫這麼照顧她。
盛米貝一點一點地關上方橫家的大門,站在那裡沉默了半晌,找到電梯,下樓,出去叫了一輛車,回家。
剛進大門,就看到盛文林的車開出來。
壓根沒想到盛米貝這個時候會從外麵回來,盛文林一下子愣住,立馬把車歇火,打開門走出來。
他看看盛米貝,又往後看看盛家彆墅,他原以為她還在睡覺呢,怎麼就……從外麵回來了呢?
昨晚……一夜未歸?
盛文林眯眼,臉色跟著鐵青,她想跟陳展運怎麼交往都行,但夜不歸宿就不行!
而且,他關了她三天,陳展運沒來看她,也沒問過她,她心裡就沒數嗎!
陳展運壓根不喜歡她呀!
也不是不喜歡,那個混帳隻是泡他妹妹,卻不打算負責任。
他以為他妹妹跟那些想靠他博上位的名模們是一個檔次?
盛文林氣的伸手將盛米貝的胳膊一抓,冷著聲音問“昨晚在哪裡?你不是說是跟溫柔她們去聚會嗎?聚會一夜?”
盛文林當即就用另一隻手去掏手機,要給溫柔打電話,問明情況。
盛米貝見了,立馬奪過他的手機,出聲問“你要給誰打電話?”
盛文林說“打給溫柔,問問昨晚你們是不是真有聚會。”
盛米貝無語,把手機又塞給他“打吧打吧!看我是不是騙你!”
盛文林瞅著她。
盛米貝抿了抿唇,頂不住他眼神的逼問,乖乖地說了“昨晚我喝醉了,方橫原本是去接張若雲的,但張若雲走了,他就要送我回家,可我不想回家,不想看到你這個哥哥!他要送我去酒店,我也不願意去,就去他那是蹭了一晚。”
什麼叫不想看到他這個哥哥,盛文林瞪她,他哪裡惹她了?
原以為她又不要臉地貼陳展運去了,卻原來是在方橫那裡睡了一宿。
如果是陳展運,盛文林還要好好擔心一下妹妹的清白問題,但若是方橫,這個問題大概就不用擔心了。
方橫喜歡妹妹,是那種珍惜的喜歡,跟陳展運不一樣。
盛文林鬆開盛米貝的胳膊,將她小腦袋一戳“隻此一次,下次再喝醉了不回家,我就不讓你出去聚會了。”
盛米貝衝他齜牙咧嘴“你管得著!哼!”
她一扭頭,朝彆墅大門走了去。
盛文林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哪個男人能讓她長大。
盛文林上車,去醫院了。
換上白大褂,帶著兩個護士去了安可兒的病房,可安可兒不在,問了值班的護士們,護士們說昨晚安可兒也沒在醫院。
盛文林蹙眉,給鄒嚴寒撥電話。
鄒嚴寒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睡的不知今夕何夕,電話響了後,他身子動了動,煩燥地抓了抓頭,伸手去摸手機。
摸到直接掛斷。
可前腳可掛,後腳鈴聲又響。
他火大地睜開眼,拿起手機就接,看也不看是誰打來的,衝那頭吼“今天周末,不談任何事情!”
盛文林打趣道“我也不跟你談事情,今天安可兒的手要換藥,她是不是又被你帶出去了?”
‘安可兒’三個字瞬間讓鄒嚴寒清醒,也瞬間讓他冷靜下來。
他側頭往身邊看了一眼,安可兒離他極遠,此刻也正睡的不知今夕何夕,沒辦法,昨晚他們沒睡啊,就天亮才開始睡。
鄒嚴寒撫額,今天是要換藥的嗎?
早上肯定不行了,她起不來。
抿了抿唇,鄒嚴寒出聲說“下午吧。”
盛文林說“三點鐘過來。”
鄒嚴寒哦了一聲,盛文林又數落了他幾句,無非是說安可兒現在還是病人,雖然傷的隻是右手,但也還是病人,讓鄒嚴寒注意點。
注意什麼,兩個男人不用明說,大家都知道。
鄒嚴寒撇嘴,心想,你隻是醫生,管醫生該管的事情就行了,我跟安可兒之間的床事,你管個毛!
鄒嚴寒不耐煩地將通話掛了。
盛文林“……”
醫生關心病人,天經地義,就是床事,他也能管的,你掛個屁電話!
鄒嚴寒將手機關機,扔在床頭,又躺下去睡了,不敢離安可兒太近,怕不小心碰到她的右手了,在床上滾了一滾,又起來,將安可兒抱到中間,他出去,躺沙發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