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執拉起她,把她往外趕“你弟弟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了!你以為八歲呢!還讓你給我整理行禮!就算你是我姐姐,你也不能亂翻我的東西!我現在是男人了,不是男孩子!不知道男女有彆嗎!去去去,忙你的去,我的東西我自己收拾!”
何樂被他一路推著坐在了客廳的沙發裡,然後睜著一雙無可奈何的眸子看著他返回到剛剛的臥室,一路還嘀咕著“要不是我剛剛來,沒地方住,對諜城也不熟悉,我還不想跟你一起住呢,你有男朋友了,我也要談女朋友的……”
何樂“……”這小子天天腦袋裡都在想什麼!
十八歲怎麼了?
就是一百八十歲,那也是她弟弟!
什麼男女不男女的,就他想的多,親姐弟,還講究這個!
天天胡思亂想,還能考到諜城大學?
何樂真懷疑何執有沒有那本事考到諜城大學來,她坐了片刻,又起身,走到何執的臥室,伸手敲了敲門。
何執正在往衣櫃裡放他的衣服,拿起一件四角平褲捏在手上,尚沒有放進去,聽到敲門聲,抬頭看她姐姐立在門口,眼睛落在他這個方向,他年輕的臉一陣發紅,將四角平褲往衣櫃裡一甩,走過來又把何樂推出去,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關上的時候還不忘放下狠話“你以後進我房間,記得敲門,我不讓你進你就能進。”
何樂“……”
她對著門翻了一個大白眼。
在家也沒見你這麼講究,來她這裡了,倒講究的很!
何樂踢了一下門,嚷道“彆說姐姐看你一件衣服了,就是看光你的身子,你也不用害羞。小時候我還天天給你洗澡呢!”
何執也衝她嚷“那是小時候!現在咱們都長大了,你注意點行不行!你還是有男朋友的人呢!怎麼比我還不講究!”
何樂說“在家我進你的房屋都不敲門的。”
何執說“你一年能回幾趟家?你回來一次我自然很高興,怎麼會攔你,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何樂心想,哪裡不一樣了,難不成在家是姐弟,在這裡就不是了?
哼了一聲,也不跟他扯這個了,她問他“你確定你能考到諜城大學?”
何執隔著門說“十分確定!”
何樂哦一聲,不再多說,隻交待一句“早些收拾了,洗洗睡覺。等周末我不上班了,姐姐帶你去轉轉。”
何執說了一聲好,何樂回了屋。
何執還沒拿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他確信自己能上,因為他的分數遠超了諜城大學的錄取分數線。
何樂要上班,回去洗了個澡,又跟於時凡聊了幾句情話,十點左右就睡了。
何執這邊沒睡,他把行禮箱裡的東西騰挪好,又去洗了個澡,就把電腦插上電源,開始挑燈夜戰,直到兩點多,他才打著哈欠,困的關了電腦,一頭紮進被子裡,睡了。
睡這麼晚,早上自是起不來的。
何樂準時在七點收拾出來,敲了敲他的房門,沒人理,扭門把,從裡麵反鎖了,何樂去取鑰匙,進屋看了看,見何執還在睡,她又退了出來,重新將門鎖上,去上班。
開完會,何樂隨於時凡一起去接待了幾個客戶,再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已經十點多了。
她給何執發信息,那頭沒回。
打電話,也沒人接。
何樂想,可能還在睡。
何樂也不管何執了,投入到工作中。
這一天工作平平淡淡,跟往常一樣,有宴會或是應酬,鄒嚴寒一力擔下,又帶上張若雲。
而隻要有張若雲的地方,一定會看到陳展運。
以前是問都不問,直接把張若雲丟給陳展運,如今陳展運跟n時代公司也算客戶關係了,鄒嚴寒會紳士地跟陳展運說幾句話,再把張若雲丟給他。
周五這天,何樂和於時凡約會出去吃飯,順便帶上何執,一應的工作應酬還是鄒嚴寒擔了,鄒嚴寒帶著張若雲出席諜城一年一度的精品酒展大會,來的都是商界名流,鄒嚴寒含笑一一打招呼,張若雲跟在他身邊,也微笑與每一個身份尊貴的商界巨賈們打招呼。
今晚張若雲打定了主意不會再離開鄒嚴寒半步,鄒嚴寒有辦法甩開她,她也有辦法跟著他。
她找陳展運做生意,可不僅僅是衝著做生意去的,今晚陳展運出席不了這個酒會了。
事實證明,陳展運還真沒來,來的是陳河。
陳河對張若雲沒意思,自不會跟她多聊,簡單幾句寒暄後就離開去跟彆人交談。
鄒嚴寒瞥了一眼陳河,又看了一眼身邊笑語宴宴的張若雲,一邊抿紅酒一邊淡淡地想,這個女人的手段還真是高,陳展運不來,大概是她在背後搗的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