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何樂在床上滾了滾,又滾了滾,漸漸覺得不對勁,她好像聞到了煙味。
她的臥室裡怎麼會有煙味?
失火了?
何樂嚇的猛地睜開眼,踢開被子就要下床,結果餘光裡看到擺在臥室裡的那張唯一的一張沙裡坐著一個男人,再定睛一瞧,是於時凡!
他還在抽煙!
失什麼火呀,臥室裡飄的都是他抽過的二手煙味!
何樂掂起手邊的枕頭就朝於時凡的方向砸去“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在我臥室抽煙的!你知不知道我還在睡覺!”
於時凡笑著將她砸過來的枕頭接住,又抱在懷裡,順手將煙摁滅,將煙灰缸拿開,起身走過來,將枕頭往她後背一放,將她壓在那個枕頭上麵,吻著。
一吻結束,何樂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於時凡翻身躺在她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笑著說“七點左右來的,何執開的門,你睡的太沉了,沒聽見。”
何樂哼一聲,手往他麵前一伸。
於時凡不解,笑著挑了挑眉,伸手將她手一握,扯進懷裡,翻個身,又將她壓在床裡吻著。
一吻結束,何樂氣道“我是讓你把我臥室的鑰匙拿出來!”
於時凡低頭看她“我能配一個,就能配兩個三個,給你了還有下一個。”
他當真騰出一隻手,伸到褲子口袋裡,摸出鑰匙,塞到她手裡。
何樂“……”難不成他那裡真有很多?
何樂翻白眼,又把鑰匙還給他“算了,算不過你。”
於時凡笑著又將鑰匙收回來,塞進褲兜裡,心想,你還真算計不過我,鑰匙就這一把,我又不是諸葛神明,能未卜先知,搞那麼多鑰匙應付你。
又與她溫存一小會兒,於時凡將今早上接到的鄒嚴寒的電話說了。
又說明自己今天來找她的用意。
想跟她親熱是真的,但最主要的目地是帶她去看一看安可兒,再看看能不能幫幫忙。
何樂一聽安奶奶昨晚吃安眠藥自殺死了,大啊一聲,驚頓道“她怎麼會自殺呢?她不管安可兒了?”
於時凡蹙眉說“不知道,我跟她們又不熟悉,隻是聽嚴寒說了,想著去看看,如果不是因為嚴寒看中安可兒,我也不會走這一趟的。”
何樂立馬推開他起身,鑽進洗手間洗漱,再出來換衣服。
於時凡就躺在她的床上,見她出來了也不避諱他,直接脫了睡衣,站在衣櫃前穿衣服,他默默的起身,走到她身後,將她擁住,唇從上往下吻著。
何樂說“彆耽擱時間。”
於時凡歎氣“晚上去我那裡,嗯?”
何樂說“不去,我弟弟才剛來,我得先陪他幾天。”
於時凡說“帶你弟弟一起去?”
何樂一邊往身上穿裙子,一邊整理頭發,等她將裙子穿好,於時凡順手將她衣側的拉鏈拉上,將她轉過來,欺在衣櫃的門上吻著。
何樂任他吻了一會兒,推開他說“是我弟弟,又不是你弟弟,你那麼殷勤做什麼?就是帶他去你公寓了又怎麼樣呢,我還是會跟他一塊回來的。”
她說著話,人已經又往洗手間去了。
於時凡抄兜跟著她,倚在洗手間的門上,笑著說“帶他去我那裡認認門,你以為我讓你去我那裡做什麼?喊你去就隻是做床上運動嗎?還是你天天腦子裡就隻在想那個?他是你弟弟沒錯,可你不是要嫁給我的嗎?你都是我的了,你的弟弟自然也會是我的,去我那裡吃頓飯,往後他想來我這裡,也能找來。”
一大籮筐話,沒一句是何樂聽的順耳的。
何樂對著化妝鏡翻了翻白眼“那你問他,他要去我也不攔,他不去我也不勸。”
於時凡說“你說話算話。”
何樂說“我當然說話算話。”
於時凡笑,轉身去找何執。
於時凡當然知道何執一定不會拒絕,他如果真拒絕,他拿錢賄賂他!
何執也睡的差不多了,於時凡過來敲他房門,他直接從床上跳起來,過來開門。
門打開,看到站在自己臥室門外的人又是於時凡,他這下不打哈欠了,十分有精神頭地喊了一聲姐夫,然後把腦袋探出門外,笑著問“姐夫來找我有事?”
說著話,脖子跟著往外伸長,恨不得把脖子伸到何樂的門裡去。
於時凡伸手把他的腦袋按回去“來找你是問你,晚上要不要去我那裡吃飯。”
何執桀驁又略顯稚嫩的眉梢微微一挑“我姐去嗎?”
於時凡說“去的。”
何執笑道“那我也去呀!”
於時凡笑著讓開身子“那你去與你姐姐說,她已經起來了。”
何執走出來,去找何樂。
於時凡去了客廳,坐在沙發裡等著。
何執進了何樂的臥室,何樂已經完全收拾好了,見他進來,就跟他說今天可能無法帶他出去逛了,她有個好友的奶奶去世了,她得去看一看。
何執說“那你去吧,我就不跟去了,等空有了你再帶我逛,我們隨時都能逛。”
何樂嗯一聲,何執又說“晚上是要去姐夫那裡吃飯嗎?”
何樂正欲出門呢,聽他又這麼喊,一眼瞪過來“他不是你姐夫!叫他名字,或者你直接叫他哥。”
何執摸摸鼻子,何樂重聲強調“聽到了沒有!”
何執說“聽到了聽到了!以後不叫姐夫,叫哥。”
何樂說“總算還知道聽我的話。”
何執笑,又問她“晚上去於哥那裡吃飯?”
何樂說“你同意了?”
何執說“你去我就去呀,再說了,於哥那麼誠懇的邀請,我怎麼可能不答應。”
何樂說“那你在家等我,等我那邊忙完就過來接你。”
何執點點頭,何樂走出臥室,喊上於時凡,出門下樓。
兩個人開車先去了鄒嚴寒的公寓,這個時候安可兒剛醒,李以奉了顧慕臻的命令過來,已經到了。
鄒嚴寒在給李以開門,蔣深那頭還在找墓地,還沒回話,這個時候也忙,李以是來幫忙的,鄒嚴寒就把找火化場的事情交給了他。
不管安可兒是什麼打算,提前該準備的事情還是得準備好,至於靈堂就不用選了,找好墓地,直接下葬,免得安可兒看著靈堂又要傷心。
李以領了任務後又離開,他前腳走,後腳於時凡和何樂就來了。
三個人在客廳說了一會兒話,原本應該在床上躺著的安可兒卻走了出來,鄒嚴寒一見她醒了,立馬站起身走過去,擔憂地看她一眼,見她眼睛沒有昨晚那麼腫了,但麵色還是一樣的蒼白,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他眉心微擰,扶著她,把她扶到沙發裡坐著。
何樂連忙挪到她的另一邊,去安慰她。
安可兒又想哭,但最終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正準備跟何樂說一聲謝謝,結果她的手機就響了。
手機就在客廳裡放著,鄒嚴寒過去拿,見是溫柔打來的,他直接將安可兒的手機遞給了她。
安可兒接過,看一眼來電,直接接起。
那頭溫柔也是說了很多安慰的話,可惜溫柔正在度蜜月,沒辦法趕回來,她就說委托了江薇和江衍過來,安可兒也是說了謝,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掛了。
這麼掛斷後,安可兒的情緒平靜了許多。
見一屋子裡的人都那麼擔憂她,她又十分自責。
她捏緊手機,衝屋裡的三個人說“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因為奶奶死的太突然,我一時接受不了,才……”
鄒嚴寒握住她的左手,又看一眼她的右手,沉聲說“想哭就哭,想難過就難過,這是人之常情,不用顧忌我們就忍著。”
他伸手將她抱到懷裡,看著她的眼睛說“在我這裡,你不需要堅強。”
安可兒很真誠地說“謝謝。”
鄒嚴寒抿唇,不應她這句謝,問她打算是將安奶奶火化了安葬還是直接安葬,安可兒選擇了火化後,鄒嚴寒就拿起手機,給李以打了過去,然後又打蔣深的電話,確定了火化場和墓地大概在後天才能弄好後,他對安可兒說“你手不方便,這些事情我來處理,等下葬那天我帶你去墓地,現在先去醫院,換藥打針。”
安可兒忍住悲痛,低聲應一聲嗯。
她想親手處理奶奶的事後一切,但她也知道她沒有鄒嚴寒的能耐,再加上她右手確實不方便,隻能先去醫院把今天的治療做完。她跟奶奶在諜城都沒親人,酒席什麼的也不用備了,省去了很多麻煩,隻要找一個好的墓地,把奶奶安葬了,讓奶奶入土為安就好了。
鄒嚴寒帶安可兒去醫院,於時凡和何樂也跟著去了,安奶奶的屍體就停在盛文林醫院的停屍房裡,在江薇和江衍接到溫柔的電話,又與安可兒聯係,知道她現在在醫院後,這二人也來了。
隨後喬姆翰也得知了這一信息,還有曹布魯,還有莫馥馨那邊,於是這些人也陸陸續續來了醫院,喬姆翰和曹布魯是因著安可兒才來的,但莫馥馨以及薄京則是看在顧慕臻和溫柔以及鄒嚴寒的麵子才來的。
還有下午來的張若雲以及方橫和張原,以及聽聞了這件事情之後的盛米貝。
見這麼多人來醫院看她,安可兒簡直感激不儘。
恰好周六,今天多數人都沒工作,就都留在了醫院,晚上也沒走,一同去吃了飯。
本來於時凡是打算在自己的公寓接待何樂和何執,然後順便把何樂留下,但因著這件事情,晚上他就沒能回去,何樂也沒回去,何樂給何執打電話,讓他晚上自己吃飯,然後早些睡,彆到處跑。
何執接到何樂電話的時候人就在外麵,早上何樂和於時凡走了後,何執收拾一番,下樓吃飯,然後就打車去了諜城大學。讀書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