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安可兒被噎的無話可說,也不敢生氣了,更加不敢再說不累,明天上班的話。
他不讓她上班,她不上班就是了,忤逆他,隻會讓他對她管的更嚴。
安可兒小聲說“那我明天休息。”
鄒嚴寒沒什麼情緒地看她一眼,不應話,倒了一杯檸檬水,坐在那裡喝著。
等菜上齊,他就沉默地吃飯。
安可兒也不敢再說話,沉默地吃飯。
飯後鄒嚴寒沒立刻帶她回去,而是去江邊走了一圈,回來安可兒手上就拿了一朵玫瑰花。
曾經顧慕臻跟溫柔來這裡散步,回來的時候溫柔手上也多了一朵玫瑰花。
江邊賣花的人很多,有一些年輕的姑娘,還有一些孩子,甚至還是年輕的男生。
原本安可兒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可鄒嚴寒買了這束玫瑰花送給她後,她心情就無端的一路飛揚。
坐到副駕之後,嘴角還上翹著,她低頭嗅著那朵玫瑰花,連安全帶都忘了係。
鄒嚴寒關上車門,瞥她一眼,斜過身子幫她係安全帶。
回正身子的時候,見她高興的樣子,他剛剛甚至是因為昨晚她欺瞞他,而今天中午又從戚靈的嘴中得知她昨晚見了戚靈,卻隻字不對他提,讓她休息一天,她卻偏要跟他頂著乾的不悅心情也一下子消散。
鄒嚴寒不是個浪漫的男人,剛剛也是鬼使神差,買下了這花,大概也看出來了她今天的不對勁,所以想讓她開心一下。
見她真的開心,鄒嚴寒覺得,是不是以後得經常送她花?
仔細想想,又覺得天天送花的舉動做不來,還是算了。
鄒嚴寒發動車子,開回諜城一號公寓。
換了鞋子進去,安可兒就匆匆地跑進屋,找花瓶,將那朵玫瑰花擺進花瓶裡。
就一朵花,擺好了也不停地在那裡摸著。
鄒嚴寒進浴室洗了澡,出來見她還站在花瓶前,盯著那朵花瞧著,冷著聲音說“你晚上也彆睡了,陪那花站著。”
安可兒轉身,嘟嘴瞪他一眼,去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
她是跟了他這麼久,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還是玫瑰花,心裡高興,多看一會兒怎麼了?
安可兒一邊洗澡一邊低哼,在外麵她不敢腹誹他,可在這裡麵,她想怎麼肺腑就怎麼肺腑。
鄒嚴寒不知道安可兒偷偷在浴室裡肺腑他,他擦乾頭發,靠在床頭,拿手機查戚氏企業。
原本想打電話給蔣深,但這個時候鄒嚴寒對蔣深不太信任。
蔣深可以為他辦事,為他服務,但蔣深真正服從的是他父親,他前腳剛向蔣深打探戚氏的事情,後腳他父親就能知道。
鄒嚴寒想通過自己的手段,把戚氏企業攥在自己手裡,然後儘可能在結婚前解決掉戚氏。
如果婚前不能解決掉,那就婚後。
反正他就算跟戚靈結婚了,也一定要離婚。
鄒嚴寒想再更深入調查一些戚氏的事情,但似乎不太好查,他想了想,打了戚靈的電話。
安可兒出來的時候,鄒嚴寒剛跟戚靈通話結束。
見她過來了,鄒嚴寒將手機往床頭櫃一扔。
暗下去的屏幕剛好被安可兒捕捉到最後的通話記錄,戚小姐。
看到這三個字,因為那一束玫瑰而高興起來的心又泛起酸疼,大半夜的,他給戚靈打電話,是在說什麼?
安可兒不想讓自己亂猜,更加不想胡思亂想,他跟戚靈都要結婚了,半夜三更互通電話也沒什麼奇怪的,可為什麼那麼難過呢。
安可兒強忍著內心的酸澀,慢慢從另一頭爬上床,然後往邊上一躺。
鄒嚴寒斜眼看她,見她跟昨晚一樣,不挨著他睡,反而帖著床邊睡,內心就一陣煩燥。
俊臉冷下來,他直接攥住她的胳膊,將她用力拉過來,盯著她的眼睛問“又怎麼了?”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還那麼開心,怎麼洗個澡出來,又給他使臉色!
她最近不是膽子大了,是脾氣見長了!
吃飯那會兒還跟他嗆嘴!
鄒嚴寒直接將床頭燈啪的一關,按住她就吻。
結束後鄒嚴寒開了燈,起身去洗澡,回來後就站在床尾盯著她。
安可兒有氣無力地躺在那裡,動也不動。
鄒嚴寒坐過去,將她抱到懷裡,拂開她的長發,看她紅腫的眼眶。
想到她剛剛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會兒他也在氣頭上,絲毫沒有憐惜,怎麼狠就怎麼來。這會兒又心疼了。
他拉開抽屜,拿了藥膏出來幫她塗抹,一邊塗抹一邊沉啞著聲音說“你哭什麼?剛剛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