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_嗨,初戀情人_思兔 

第4章(2 / 2)

“去!”他狠狠地再扣她腦門一下,“問好去!”

“那也得你過去介紹啊!”她咕噥著揉著被扣的頭,率先走至席明遠麵前,“你好,我是莘梨,請問你貴姓?”這種問好方式夠俗了吧,應該沒人聽不懂吧?

無應答!

“這位先生?”居然有人聽不懂嗎?她走近一步,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卻沒能拉回男子微笑悠遊的神情,於是她回大音量再喊一遍,“這位先生?”

“呃?”猛地一震,席明遠從凝視佳人的眼光中回過神來。

“喂,痞子翁,你確定你這個什麼同學沒有問題?”這個人怪怪的呢,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吧,他好像一直盯著自己也。心裡毛毛的莘梨跳到翁明軍身邊,用手肘頂頂他,聲音小得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

“你才是有問題的一個!”狠瞪她一眼,翁明軍走到席明遠麵前,抱歉地一笑,“明遠,我的學生讓你看笑話了。”

“不會。”席明遠溫和地一笑,朝縮在翁明軍後麵的莘梨伸出手。“你好,敝姓席,很高興認識你。”

“嗬,很高興認識你。”躊躇了好一會,她才從翁明軍身後走出,伸出右手握上他的。

“好了,介紹完了,可以上課了吧。”翁明軍一擊掌,將手上的書本堆到莘梨手中,再拍拍手宣布。

“現在?”她抖著眉毛問,“上課?”有沒有搞錯,她才剛剛上完禿頭教授口水四濺的課也,又要她去接受口水的洗禮?

“你有意見?”翁明軍挑高眉睨她。

“沒意見沒意見!”她慌忙否認,捧著書本快速地閃到席明遠身邊,騰出一邊手拉他,“走吧。”

“好。”

“你確定要當我的家教?”坐在席家宅子滿滿堆著書的書房裡,莘梨咬著筆頭看一眼正認真備案的席明遠,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答應到他家裡來補課的。她記得他們聊著聊著說到了補課的地點,席明遠自行提議到席家宅子,他說因生意的關係,席家人常常是天南地北地跑,平日裡甚少有人到席家,席家宅子安靜,適合學習,所以她就跟來了。

席家的確是難得一見的豪門,宅子位置在廈門環境最好的地段。青山綠水,又傍海,站在二樓便能望見蔚藍的大海,偶爾還能見幾隻海鳥飛過,微風帶著笑,一副怡然的風景。雖占地不大,比起一排過去的房子來說,席家宅子算是小的,但卻裝飾得清新典雅,沒有暴發般一有錢就買一大堆金飾往身上掛顯出俗氣的舉動,更沒有將宅子裝修得與皇宮般富麗堂皇,一切以簡為主線,輔以精,令整座宅子看起來舒服不已。總體來說,席家的環境實在是好得無話說。

在這麼好的環境裡補課,她怕自己欣賞風景的心思要比專心功課的時間要多出幾倍,如果這位姓席的家教不是嚴師的話。

“我答應了明軍要保證你的功課不會被當。”溫和地一笑,席明遠道。

“保證?”她大叫地跳起來,直嚷著他有毛病,手探到他的額前,“你沒發燒吧?”有誰那麼蠢,居然保證成績?要是她拒不合作,那他豈不是失信於人?

“我很正常。”他溫和地申明。

“奇怪,我怎麼老是覺得你很假?”她摸摸自己的額頭,以為方才自己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是種錯覺。

“是嗎?”他道,表情並不曾改變多少,卻在心底暗暗佩服她的觀察力。看起來一派溫和的他的確不屬於這一派的人,溫和隻是他的表麵。

“嗯。”她歪著頭思索了一會,不好意思地笑笑,“大概是我看錯了。”

“那開始補課。”他翻開書本。

“好。”

她果然是猜得沒錯,席明遠確實不如外表表現得那般溫和,這一點僅是從他拚命逼著自己消化那一大堆的書本一般,非達目的絕不罷休!她總算是摸透了他的性子,外表溫和,內裡卻狂妄不已。

“休息一下?”看似詢問,倒不如說是告知,捧著書本的莘梨走至貴妃椅旁霍地躺下,將書本蓋上頭,一副動也不想動的樣子。

“不行!”坐在書桌前的席明遠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了她。

“你實在是表裡不一!”拿開蓋住臉的書本,她歎口氣但並不站起來。

“我下個月必須得到英國。”他輕而緩地說著,語氣很淡,卻亦能聽出淡淡的離彆之意。英國之行,是他在大學時就已經定下的,所有的手續都已辦齊,是非去不可。一切都在計劃當中,卻沒想到臨行前會在母校遇到令他心悸的女子,他看一眼於貴妃椅上假寐的莘梨,輕輕地搖頭,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就顯得有些無措,甚至失神地看她。認真地看起來,莘梨並不算是頂出色的女子,從外貌上看,而愛情,似乎就是這麼奇怪的一件事。

“咦?”她彈坐起來,顯得有些高興,“你真的要去英國?”她原以為席明遠受了痞子翁什麼好處,遲遲不願去辦手續,動身前往英國呢,原來是一切照計劃行事不改變呀。那麼下個月她就可以恢複清新自由的日子嘍。

“嗯。”他點頭,她的反應令他有些不悅,卻沒表現出來。

“那你應該準備一下去英國的行禮吧?”她十分興奮地捧著書到他麵前,笑著將臉移近他。

“不急,家裡有人會幫忙。”他輕鬆一笑,對自己的不悅有些惱怒,感情向來是兩方麵的事,如果是單一地喜歡對方,就要求對方也喜歡自己的話,未免也是太過偏激了些。英國他是一定要去的,而莘梨,他注視著她。如果幾年後他從英國回來還能遇見她,那麼,就不會讓她逃掉了。現在的他,不願用太炙熱固執又自以為是的感情來困擾她,因為感情是雙方麵的事。

“那要不要上街去買些東西帶去?”她十分熱心地獻計,全然是因為補課悶得她十分難受。

“嗯。”他低頭考慮了好一會,將她的一顆心吊得高高地,半晌後才得逞一笑,“走吧。”

翁明軍一串的提示下來,她總算是記起席明遠多年前模糊的樣子,想來幾年前她隻是將他當成是一名普通的家教的,不然也不會將他遺忘了這麼多年沒有記起過,甚至連見了麵也不曾想起半分,真是忘記得徹底不是?大學請家教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照理說她對席明遠的印象應該是很深才對,如果不是,在當年,就是她沒有將他看得十分重要了。

她應該有所表示麼?從二十幾歲到現在的三十歲,這麼大的一個暗戀工程,幾年前的她,是絕對不會想到要怎麼回報他的,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並無法因為某一方的多付出而令另一方也喜歡上,緣分總是可遇不可求又奇妙的。但今天的她,為席明遠那麼多年的執著感動著,並思考著該怎麼回報的問題,她想,沒有心動,是不會想許多的,那麼,她就是對他動心了。一路思考怎麼回報的問題,她不知覺地走入一條小巷,一段路後發現沒有了路,隻好往回走。

她一直認為結婚與生活本就是兩個人的事,輪不到第三者來插足或攪和,但就是有些人不識趣,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挑釁。她懷疑怎麼二十一世紀了還會有這般女子,好似全天下男人都死絕了似的,跟她搶丈夫真的是件很快樂的事嗎?一個人搶還不夠,還要帶一堆親友團以茲證明她的實力?跟席明遠結婚以來,她還真是看儘世間百態女子,雖然她十分不相信此女子與自己一般歸於女性一類,但事實就是不容置疑,就是有這樣的人存在,她能怎麼樣。又不能挖個坑把她埋了,來個一乾二淨,中國的法律可是明文規定殺人要償命滴,她還是彆為了一個小人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好了,多不值呀。

吐了吐舌頭看麵前至少十個以上的王曉芙親衛隊,個個長得膘悍無比,目露凶光像要把她生吞下肚似的。美眸轉了兩圈,她在心中暗道,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不吃虧幾乎是不可能的,隻能希望類似於群毆的事件不要發生就好。要是比嘴上功夫她可是綽綽有餘,她是練過跆拳道,中國武術也是懂一些,但對付這麼一大堆的女人還真的是有些困難。加上這條巷子是死巷,想找救兵或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唉,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怎麼儘是碰到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

“莘梨,你馬上跟席明遠離婚。”王曉芙叉著腰,以一副席家未來當家主母的口氣大聲道。意思十分明顯,就是如果不答應,就拿刀往她臉上劃上兩刀,這種為愛瘋狂的舉動實在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唉,這是文明時代,這種受過高等教育並喝過洋墨水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粗俗並且不要臉?真是沒家教。

“奇怪了,離婚這事你要跟明遠說啊,是他不肯離哪。”她撇撇嘴似笑非笑,不屑地看一眼女子的娘子軍團,跟她扛上。她仔細觀察過這些女子,都屬千金小姐軟蝦型,以她的身手一個對那麼多個,頂多掛點彩,但她們絕對得不到什麼好處。哼,要她離婚,偏不,她就要一輩子跟席明遠綁在一起,她能怎麼樣?

“一定是你纏著他的。”王曉芙下定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你可彆那麼肯定啊,如果纏著他就能嫁進席家,那在英國那麼多年,你為什麼不纏著他,還是,你根本沒那本事讓他娶你?”她反駁回去,不想令人將她看成軟腳蝦。真是刺激,莘梨看著王曉芙的臉漲成豬肝色,暗爽在心裡。

“你……”

結巴了呀。

“我怎麼了?”她挑釁道,反正她是玩上癮了,大不了就掛個彩嘛,又死不了人,好玩才是重要的。

“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一句狠話說得又絕又狠,好似兩家都是完全對立的情侶般似的。哎喲,惱羞成怒了呀。

“我不喝酒的。”氣死你,氣死你,看你能奈我何。

“彆逼我出手打你!”她發狠道。

“喲,打算以眾敵寡啊,你可真光明磊落啊。”她仰天大哈一聲才低頭正視她,放手一博,賭她的一點傲氣,像這種女人,一般都是很傲的,隻要刺激一下,她就會做一後悔的決定啦。

“不需要,對付你這種小角色,哼。”

鼻子冒煙兒了,果真是生氣了呀。這女人還十分看不起她呢,長得弱小一點就代表沒用了嗎,嗬嗬,王曉芙小姐,這回你可得死得很慘啦。

某個下午,廈門街頭某條不知名的小巷子裡,傳出幾聲慘叫,並在慘叫過後傳出幾聲拍手聲,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佛主早說了,冤冤相報何時了,有因必有果,但這果未必也來得太快了些吧。我擰擰擰,莘梨把眉毛擰成一條線看手上報紙的內容。她不過是踹了幾腳,賞了她幾拳然後臉腫成胖子嘛,有那麼嚴重嗎。住院就算了,還搞得滿城風雨,有錢就了不起啊,報紙又不是她家出的,弄那麼大的字報做什麼啊,生怕沒人知道她那張腫得跟豬頭似的臉一樣,簡直沒天理了嘛。把手上的報紙揉進紙蔞,哼,她就知道一會自己就該捶胸頓足地接受各方的轟炸了。她是造了什麼孽啊,這是。席老頭肯定會怪她不懂事,席明遠鐵定會從頭把她數落到腳,爸爸媽媽一定會罵得她狗血淋頭,她就是背,背極了,背到家了!反正嫁到席家就是沒一天好日子過,唉。哀怨聲再起,如彗星掃過拖著長長的尾巴,她第二十八次歎氣,腦袋無力垂到胸前,她不要抬起頭來做人啦。

?端著小點心上來的吳嫂驚恐不已,已經一天了呢,從早上拿到報紙開始,少夫人(她深知莘梨並非難處之人,但身為下人就應該有主雇之分,而不能愈越了身份,一直以少夫人稱呼她。)就不停地作無力狀,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什麼,還不時地配以長長的歎氣聲,實在是把她這把老骨頭嚇得夠嗆,差點就直接打電話到精神病院訂床位啦。

救星!救星來了!吳嫂瞪大眼睛看著提著公事包進門的席明遠,放下手中點心八爪章魚似地馬上飛了上去扯住剛進門的席明遠,惶然道,“少爺,少夫人今天……”

“我知道了。”席明遠微笑地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女子,知道吳嫂是嚇壞了,他的妻子,此刻坐在客廳沙發上低垂著頭,喃喃自語,一副精神病患者的模樣,也難怪嚇到人。把手上的東西交給吳嫂,順便給個安心的眼神,他走向坐在沙發中發呆的女人。

“自言自語什麼呢?”他伸手撥開她因垂頭而下滑的頭發,輕柔她的頭。

“霍!”她跳起來,這人是鬼啊,突然就出現的?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誇張地大叫退開一大步,死定啦,死定啦,他一定看到報紙上的內容啦。ok,她拿條絲襪子自行了斷好了,坦白眾寬,抗拒從嚴。

“明天宮本株式會社的社長會到廈門作短期的停留,明天準備一下,我們要去接機。”他將身體陷進沙發,揉了揉額際朝一步之外的她道。

“宮本!”她嫌惡地翻白眼,那個討厭的家夥,她記得他,那個不要臉的日本人,當時在x大修中文的時候追求過煙寒,被拒後將目標轉向她。長一張棺材臉,還以為自己有多帥,好像全中國的女人都該拜倒在他的褲子下似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整天昂著頭跟思春的公雞似的,令她仇日的情節又加深了幾分。他以為中國女人會看上他,讓屎糊了眼不成?她自然沒有歧視日本的嗜好,一窩蜂裡還有好有壞呢,但這種人,哼!

“你認識他?”他抬頭看她,十分樂意聽下文。宮本很少到中國來,兩人的認識也是緣於他幾年前去日本洽公而已,不過他對宮本可沒什麼好感,整日下巴朝天看中國人,好像中國人有多差似的。

“化成灰我都認識他,那個不要臉的家夥。”伸手拿了一聲點心狠狠地咬下去,她重重地往沙發上坐去。說起宮本就有氣,腦子直接把將王曉芙打傷到住院的事拋之腦後,俯首認罪的事也一會再說。

“你們見過?”他好奇地問,宮本能與莘梨能有什麼牽扯?

“那個沙豬,在x大的時候居然想非禮我!”她忿忿地咬牙徹齒,恨不得拿把刀給他破了相,看他還怎麼囂張。

“他企圖非禮你?”表情依舊是平淡的,但口氣卻帶了一絲慍怒。

“是啊……”嘰哩呱啦地,她添油加醋地大肆把宮本的罪行從到腳數落了一番。可以預見,有人要死得極慘啦,唉,造孽喲!

呼,終於說完,喝口水。吼吼,遠在日本的宮本居然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你剛才好像有話要說?”他按兵不動,宮本那邊,他早就計劃好了。

“呃……那個……”這個人記性怎麼這麼好?莘梨咽下口中的水,差點嗆死,怎麼辦,她還以為今天可以不用招的。

“嗯?”他挑眉,意思十分明顯,不說,後果可就嚴重啦。

“那個,那個,王曉芙。”天哪,今天才發現要說完整的國語是如此的難,佛主,派個小仙救救她吧。

“王曉芙?”眉再挑高一些,他以為沒事了,還有後續?

“那個,昨天我在街上遇到她。”

“然後?”

“她危脅我。”

“呃?”

“今天她住院了。”再喝一口水,天哪,千萬彆一記恐怖的爆栗子敲下來啊。

“原因是?”

“我踹了她,還給了她幾拳。”她說得好小心,小小的頭都快低到地板上了,紅臉得跟市場的番茄有得一拚。

“起因?”他問。

“她居然找一大堆人來聲討我!”她想到最魁禍手是他,馬上激動地抬起頭直視他,聲音變得振振有理,中氣十足。哼,她還沒生氣呢,三天兩頭有許多女人追上門來聲討,很累的耶。“你到底有幾個情人啊,叫她們一起來吧,免得今天一個明天一個,要上報就一次性嘛。”她恨恨道,到最後聲音變成指控,當然,這是他的錯耶,沒事弄那麼多情人做什麼,也不怕得病,哼,她就是很不舒服。

“明天去醫院看看她。”他得逞地笑,在心中萬分佩服王曉芙的演計,看來,他這步棋走得還是有些道理的。

“哼,明天你陪我去!”係鈴人可是他,最大的罪人不去賠罪,叫她這個小人物去,哼,當她是傻子啊。她可沒忘記誰才是整件事的禍根。

“好。不過得先見宮本,王小姐那不急。”

“隨便你。”她扳著臉回房,在樓梯的轉角處轉過頭,“再來一個王曉芙,我就休了你,哼!”他笑起來,笑得她嚇回房,見鬼,有什麼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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