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信了。”
“無所謂,我又沒講假話,來吧。”
“你輕點。”
“好好好。”
二八時月難把持,一夜春風醉人心,日上三竿懶得起,門敲四度闖進來。
“張鬆在嘛?”
“哪個擾人清夢,找嗚嗚嗚。”
“快起來,是七殺。”
接下來必然是不可描述的一番慌亂,好在沒穿錯衣服,葉臣獨自邁出裡屋,一瞬就被驚人的殺意籠罩,二話不說氣質驟變,以牙還牙不相伯仲,這才有閒心打量負手而立的年輕人,高不顯壯,瘦不顯弱,雙手背負不怒自威,配上戰甲便是殺伐悍將。
“啪!”
隻見一抖袍袖烏黑戰氣甩出,擊中大門脆聲關嚴。
“穆臣,名不虛傳。”
“七殺,果然很殺。”
“我更喜歡彆人叫我楊七郎。”
“差不多,裡外跟七過不去。”
“問題不在這,廉貞應該跟你講過。”
“你給我當親哥?”
“對,所以,你的本名要自稱八郎,張鬆隻是為了避開我的化名,這是你的內門腰牌。”
“不謝。”
“彆客氣。”
“誒,你那什麼戰氣?”
“烏煙戰氣,既然說到這,有空打一場,魂獸隨你用。”
“嗯,宗師後期小乘,不動魂獸確實沒意思,到時看心情吧,走好,七哥。”
“上道,那再囑咐你一句,彆碰那東西。”
“不送。”
七殺楊七郎,開門默然離去,葉臣漸漸皺眉,相比貪狼破軍這才是難纏的對手,直來直往,鋒銳如槍,不動則已,動則必凶。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柳嫣然自顧坐到書桌後,兩腳翹上桌麵語氣一如往昔。
“哪一句?”
“魂獸隨你用。”
“我說看心情,沒誤會啊。”
“七殺也是體修幻武,不過魂獸隻有三隻。”
“不可能,我用魂力探他修為毫無阻礙。”
“怎麼不可能,人家算到了,故意的。”
“唉,柳無雙不帶好頭。”
“哈哈,你真能扯。”
“話說,咱們這算啥?”
“為啥要算點啥,走吧,帶你去內門轉轉。”
說完挺身越過書桌,落地開門一氣嗬成,直到走出屋子,柳嫣然未有半分遲疑,可看似沒變,她就在不經意間,葉臣倒是樂得裝糊塗,快步跟上,外帶攀上腰肢。
嗜血龍窟,不枉嗜血二字,遠看黑咕隆咚一大坑,近瞅茫茫血霧籠罩整個龍窟,刺鼻腥味兒翻腸倒胃,葉臣勉強忍住緊瞥身旁。
“這霧是轉化聖血露所排出的雜質,無孔不入聚而不散便成了守宗屏障,等進去記得動作快點,腰牌隻能確保短時間無礙,慢了小心霧氣入體墮為瘋魔。”
柳嫣然越說越凝重,還特意打掉摟腰的手。
“你聞不到血腥味兒?”
葉臣自知輕重順勢收手,但該問還得問。
“等你用過聖血露,這就根本不算什麼。”
“好吧。”
“咱們先去血窟兌換,你乖乖跟好,沒準姐姐有賞。”
“不要,我才不當小弟弟。”
“切,你本來就沒我大。”
“哼,但我是大將軍,你,說,的。”
“滾!”
嘴上怒罵,臉卻紅成火炭,隻得紮進血霧遮掩尷尬,葉臣勝利一笑緊跟進去,結果腥味兒翻倍差點窒息閃腳,幸好前麵遞來柔夷,握緊借力邊走邊適應,入眼皆是血色,魂力受阻無法擴散,好個半天然的殺障。
“到了,高抬腳。”
“哦。”
回應一聲趕忙照做,抬腳頗高稍落即踩實,暗罵缺德用力一蹬,如浮出水麵視線頓時開闊,通道寬敞的能過三輛馬車,可回望入口胖點都得擠擠,剛要再度暗罵,手被用力一扯乖乖跟隨。
“來路是有口訣的,時不時會更換,所以才有了小內門的存在,畢竟有人嫌費事。”
“嫌棄也沒毛病,我就算一個。”
“少說虎狼之言,前麵是各種攤位,用晶石或以物易物都行,當然,聖血露才是硬通貨。”
“這地兒好,最近橫財暴富,喜歡什麼根本將軍說。”
“你!彆這樣行嘛,好歹人家是血天機,你走了我還要在這混。”
開門挺衝,又急轉小聲,趁著周遭沒人,柳嫣然好一番小女兒作態,葉臣大飽眼福才點頭以示放過,但再次攀上腰肢反客為主,居然沒被打掉,等拐過轉角立時收獲各色目光,本來人聲鼎沸的市場都為之降調。
“看什麼看,不怕我天機姐剜你們招子當泡兒踩,就你,還看。”
葉臣惡趣味上頭張口就來,尤嫌做的不夠好,還隨手脫鞋砸向倒黴鬼,一番激情抒發下來,彆說賣東西買東西加閒逛的,連柳嫣然都傻了,直到鞋被送回來,柔夷悄然撫上腰間軟肉,捏緊,一擰。
“你挺威風啊。”
“嘿嘿,全憑天機姐罩著,鬆鬆手唄。”
“不鬆,也任你樓著,真怕了你了。”
“怕我沒用,還是怕貪狼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