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方莫所說,正對大門的那麵牆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黑紅色的“愧”字!
石灰牆麵已經被鏟得露出了底下的水泥麵,但是那個字依然顯在牆上,沒由來地叫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們是誰?”
一個老婆婆警惕地問道,“來這兒乾什麼!”
謝知宴連忙解釋:“婆婆,我們就是路過,不經意間看見這個院子裡麵的牆上有個字,有點兒好奇才過來看看的。”
那老婆婆扭頭看了一眼那字,眼眶倏地就紅了,直接下了逐客令:“走走走,有什麼好看的!”
不等兩人說什麼,她就一臉地不耐煩:“快走,大早上的在彆人家院子外麵鬼鬼祟祟的,你們再不走,我要喊抓小偷了!”
這邊的動靜鬨的大,村子本就安靜,一有點兒風吹草動,彆家都探出頭來看熱鬨。
盛新月給謝知宴使了個眼色,兩人連連道:“好好好,婆婆我們也沒有惡意,就是過來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走!”
“好好我們走我們走。”
兩人連退十幾米,還能看見那個老婆婆凶神惡煞地站在院子門前,死死盯著他們。
“彆看了,小丫頭,你們不是我們村裡的人吧。”
另一家院子探出來個腦袋來,衝著他們招招手,“哎哎你們過來,我說你倆去哪兒不好呢,非得去這家,這不是自己找罵呢麼!”
盛新月打蛇隨棍上,立馬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怎麼了嬸子,這個婆婆看著好凶啊!”
說著,她還從兜裡摸出一把瓜子,這瓜子還是在張大媽家裡順的。
瓜子往那女人手裡一放,兩人就像是打通了某種暗號一樣,那女人立馬無比自然地搬出來兩個小馬紮,一邊嗑著瓜子,嘴裡一邊含糊地招呼:“坐,坐。”
謝知宴有些懵,被盛新月拉著在小馬紮上坐下,那女人嘖嘖兩聲,道:“不是我說你們,那家剛死人呢,死的就是李婆婆的兒子,你們就上去尋晦氣,那李婆婆怎麼可能不凶呢!”
“啊?”
盛新月臉上求知欲滿滿,一個“啊”字,尾音上揚,既表達了她的震驚,又含蓄地表達了想要知道更多的意思,情緒價值拉滿。
這個院裡住的可不止一家,聽見院子裡的動靜,不知不覺就又出來兩三個嬸子,都搬著小馬紮,在謝知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眾人已經圍一圈坐下來了。
盛新月不動聲色地勾起唇角。
她已經成功打入了村子裡的情報局!
一開始的那個嬸子眉飛色舞:“唉,說來也是可惜,李昂可是我們村裡出了名的好小夥呢,手腳勤快,又孝順,結果就死的那麼不明不白的,還叫李婆婆給撞了個正著,那李婆婆這幾天都渾渾噩噩的,也是,誰家遇到這樣的事都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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