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去了那個趙誌高的家裡,他們家裡除了那個寶貝哥的兒子,還有一個女兒,比趙誌高小了八歲,我去的時候,她正在給他哥哥守靈。”
“那小姑娘現在應該也就是10歲左右的樣子,我跟他說,我是他哥哥在市裡麵認的大哥,她很輕易就相信了。”
盛新月忍不住看了一眼鐘明修那一頭白毛,再搭配上他那悍匪一般的氣質,說是混混頭子……確實很有說服力。
時間倒回十幾分鐘前。
鐘明修去到趙誌高家的時候,趙誌高的父親在屋裡麵,他母親拿著遺像又去學校裡麵鬨了,院子裡麵隻擺著一個靈堂,靈堂裡麵除了小姑娘就沒有彆人了。
麵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小姑娘很是警惕,但是再怎麼警惕,她也隻是一個小孩子,輕而易舉就被鐘明修卸下了心防。
想到前段時間趙誌高因為在學校裡麵霸淩其他同學被學校勒令回家反省,鐘明修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故意說道:“你們村現在死了這麼多人,不會是因為他們虧心事做多了,遭到報應了吧?”
“就拿你哥來說,那小子雖然在我手底下做事兒,但是他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欺負其他同學也就算了,還調戲女同學……”
鐘明修其實本來就是那麼隨意一說,卻沒想到那小姑娘的反應不是一般的大:“我哥才不會那樣做呢!”
她咬著牙,氣鼓鼓的樣子,“我哥說過,他是因為喜歡那些女同學,所以才想和她們親近一下,爸爸媽媽平時也會那樣的,你不要汙蔑我哥哥!”
鐘明修頓時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那你說說,你爸爸媽媽怎麼樣啊?”
小姑娘梗著脖子:“就是……就是親親一下,橙橙老師也說過,因為喜歡,所以才親親!”
“橙橙老師是誰?”
盛新月也問了出來:“橙橙老師?那個小姑娘有在市裡上學嗎?”
“沒有。”
鐘明修道,“這也是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的地方,我聽其他的村民說過,這家人很重男輕女,自從前幾年村裡的小學荒廢之後,這家人忙著要把兒子送到市裡去念書,就不管女兒了,女兒沒地方上學,每天在田裡麵幫忙。”
“她這個時候說的橙橙老師,肯定就是之前在村裡小學教書的老師……那我覺得一個老師說出來這種話,很不合理啊。”
“尤其是我之前還了解到,他們村裡小學的老師都是從大城市裡麵來的,基本都是畢業生支教,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對男女隱私方麵應該很是看重,不應該說出來這種話。”
盛新月和謝知宴對視一眼。
這麼說起來,這句話確實顯得很不正常。
鐘明修不動聲色的套話:“你說的是哪個橙橙老師,是你哥哥的老師嗎?”
“不是哥哥的老師,是我的老師,李昂叔叔喜歡她,哥哥喜歡她,我們所有人都可喜歡她了……但是後來她不見了,村長爺爺說她回大城市裡麵去了,橙橙老師走了之後,我也就上不了學了……”
小姑娘有些低落的低下頭。
鐘明修心裡卻像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小姑娘短短的幾句話裡,就提及了三個人。
村長,李昂,她哥哥趙誌高。
鐘明修也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巧合,但是偏偏這三個人都是那五個死者之中的。
這種時候,任何一點點巧合都能引起他們的警覺。
“那小姑娘肯定知道點什麼。”
盛新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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