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的幽默,一時間三人都笑了起來。
盛新月指尖撚著花圈,探頭探腦的往裡瞧。
整個殯儀館的深處光線不太好,或許也是受了店麵的影響,陽光都似乎很難撒進去,裡麵散發著一種陰沉沉的氣氛。
目光深深的在那些紙人上掃了一眼,紙人不能點睛,那些空白的瞳孔直勾勾的看著外麵,看的久了叫人後背發麻。
“叔,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那殯儀館的店主愣了一下,笑道:“大家都叫我田子,你們叫我田叔也行。”
身後傳來鐘明修有些抱怨的聲音:“留我一個人洗碗,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
田叔看著他:“這位是……”
盛新月:“我的保鏢。”
鐘明修嘴角抽了抽,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盛新月道:“那田叔你忙吧,我們也不耽誤您做生意了。”
“行行,沒事沒事。”
田叔隨意的擺了擺手,盛新月三人轉身離開。
轉身的瞬間,盛新月和鐘明修同時沉了神色。
“你也發現了是嗎?”
鐘明修問道,“這個殯儀館……不對勁。”
“不隻是殯儀館不對勁。”
盛新月道,“這個人……好像也有點怪怪的。”
“什麼意思?”
“我總感覺……我有一點看不透他。”
盛新月臉上顯出幾分困惑,“其實我一開始還沒有發現,但是直到剛才說話的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這個人的人生軌跡……似乎太過於簡單了些。”
鐘明修有些理解不了:“要不你還是直說吧,這方麵的理論知識我一向學的不是很好。”
“這麼說吧。”
盛新月道,“謝知宴應該知道,除非一個人的氣運特彆強盛,命格也很強大,否則換做是其他人,隻要我想,我能算出他曾經經曆過什麼事,未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這個田叔——”
謝知宴聲音一緊:“難道是因為……”
“不,不是那種感覺,不一樣。”
盛新月否認道,“我同樣能看到他的過去,但是他的過去……很簡單,甚至說是單調。”
但是如果僅僅憑著這一點就覺得田叔有問題的話,似乎也有一些武斷了。
或許他的過去真的就是那麼簡單呢?
畢竟對於這種一輩子都生活在農村裡,以種地為生的人來說,人生軌跡簡單,似乎也是應該的。
“先不想這個了。”
鐘明修說,“我知道你們剛才在村裡麵轉了一圈了解情況,我也沒閒著,我剛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