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鑰看到他,忙向他招手,卻不敢貿然走向前一步。孟贏終於擠出來幾個字,問道“你喜歡嗎?”
南宮鑰鎖眉沉思,後退一步的同時大喊道“明儀君!明儀君!”
聲音之大,讓正臉紅心跳,下了一晚決心的孟贏嚇得手上一抖,捧在手心中的那一捧花被抖落掉好些花瓣。
前一日被另一個女人那樣抱著大腿,他自覺在南宮鑰麵前丟了臉,也害怕虞?忠文說的那些話會在南宮鑰心中留下什麼不好的影響。
經過一夜的思索,結合聽書來的故事情結合網羅來的各種故事,孟贏作法幻化出來一片花海,腦子裡想著他同南宮鑰表白心意後,南宮鑰無限嬌羞的模樣,心裡頭就像是有一隻小貓在不停的用爪子撓他的心,又酥又庠又期待。
南宮鑰一貫都很崇拜他,雖說覺得近來被寵出些脾氣來,可是在他眼中就連那些脾氣也是越來越可愛,看著花海中出現的南宮鑰,白晳的皮膚,清澈晶瑩的眼眸,著了女裝曲線畢露的身段……他憋了一肚子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腦子裡那些他想好的話穿來轉去,卻不能捊成他昨夜想好了的樣子,他心裡頭正著急,南宮鑰卻喊了起來,他一時腦子更懵,就連反應都停頓了。
虞?良語就在這時衝了進來,接著就聽到南宮鑰慌亂的聲音“明儀君,快點破了這幻象,我師兄好像中邪了。”
“……”虞?良語全然沒有感受到妖氣或是陰氣,這幻象有點像是孟贏自己做的,隻是為什麼呢?
?虞?忠文也慢悠悠地晃了出來,看了看這情景,倒是了然幾分,半勾起嘴從鼻子裡發出聲哼笑,抱臂站在一旁,順手拂開一片落在他鼻子上的花瓣。
再接著,澤弘也走了進來。
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孟贏手一鬆,捧著的那束花落下去沒入花海,整個人看起來莫名的尷尬。
澤弘眸色深了些,微微笑著輕拍了拍南宮鑰“你在緊張些什麼,這是孟大師自己變著玩的吧。”
“啊?”南宮鑰愣了愣,突然覺得頭有些痛,他叫她過來就是為了讓她看他作法術玩?
孟贏懨懨地撤了他布置的幻景,臉上依舊發紅,難堪地錯過一眾人,一個人默默走出房門,誰也不敢多看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南宮鑰覺得自己應當去開導開導自己的師兄,他願意與她分享他所喜歡的,她其實很是感動,隻怪自己反應不過來,害得他這個要麵子的師兄麵子上過不去,便要跟著跑過去,卻被澤弘一把拉住。
他抬眼看了看眾人,聲音柔和“都回去吧,知了這是大驚小怪了。”
說著,拉了南宮鑰回了她的房間。
南宮鑰不明所以,還想著要出去,便有些著急“我要去看一看我師兄。”
澤弘說“孟贏沒事,做出這樣好看的景色送給女孩子,他應該是愛慕於你。”
南宮鑰猛的聽了這樣的話,還是出自於澤弘口中,不禁有些惱怒“你亂說些什麼。”
澤弘看她那個樣子,輕輕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壓在凳子上坐好“你這麼好,喜歡你又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
被他這樣子一說,南宮鑰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但隨即又想起他說的那句話,蹙眉道“不會吧,師兄待我一向都很好,但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啊。”又想了想,不確定道“你真的這樣認為?”
澤弘看著她隻笑,不多說話,南宮鑰咬了咬唇“也許是你們誤會他了,我師兄隻是單純的對我好……”看著澤弘似笑非笑的一張臉,她也開始不確定起來“也許他隻是一時想不開。”
“這有什麼想不開的?”澤弘笑出聲來“你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南宮鑰臉倏然一紅,抬眼看了澤弘一眼,心裡又是化不開的甜“就隻有你這樣覺得。”
澤弘揉了揉她的頭發“你看著辦吧。”坐下,輕輕圈住南宮鑰“孟大師那個人,也許今天被這麼多人撞破,他暫時不會再說這件事了。”
若是如此,她也暫時不說這件事了。若是假的倒好,若是真的,她隻能裝聾作啞。
許是孟贏見的姑娘實在太少了,也或許她帶他見了不該見的不良之人,有些後悔帶他去逛花樓了,對她單純的師兄來說,那些視覺衝擊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對情愛方麵的認知。
如果不是借著彆人的記憶多看了幾世,估計她一下看到些不合適的場麵也會多少不適吧,但人經曆得多了,想問題的方式方法就會不一樣。
可是孟贏不是啊,他除了孟焦教就是鬼,再則便是她。現在她對孟贏的擔心更多,說來她得讓孟贏多見點姑娘,說不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南宮鑰找到孟贏時,他正站在街口的一家乾雜店外發呆,不時有小姑娘走過他身邊嫣紅著一張臉進店去買上一點什麼,店老板發現了這一點,對於他一直站在門口倒是非常歡喜,還主動端了張凳子給他放在一旁。
南宮鑰幾步跑過去,孟贏恍然間發現了她,臉上又是一紅,腳下想溜,卻又生了根,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