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蒂難為雙生花!
南宮鑰決定裝傻,她瞪著孟贏,不高興地說道“師兄,你跑出來乾什麼?我找了你好久。”
孟贏腦子還糊著,不知道要說什麼,見南宮鑰這樣,以為她還沒反應過來。他那樣設計的場景被南宮鑰不懂不說還搞破壞,說實話,他心裡頭還是很生氣的,這會看南宮鑰那個樣子一下子有些氣悶,伸手拍了拍南宮鑰的頭,力道還不小。
南宮鑰摸著頭,心想這下可好了吧,撅著嘴說道“還打頭,師兄你是看我腦子沒被你打壞啊!”
“那個……”孟贏猶豫道“明儀兄他們在乾什麼?”
南宮鑰揉著頭,偷瞄一眼孟贏的表情,想了想,說道“在忙著收拾吧,今日不是要趕路了嗎,每個人都嚷著忙,好像是虞?忠文那廝要帶點酒,總之那人是早不忙夜心慌,還抱怨你一大早的變戲法給大家看是沒事找事呢。”
孟贏幽怨地看著南宮鑰,心裡雖然埋怨南宮鑰傻,但到底放心了不少,要是被其他人看破了,他一張要往哪裡擱啊。
看孟贏表情一鬆,南宮鑰在心裡默默搖頭,這話胡謅得,孟贏居然也信了,繼續眨著眼睛說道“師兄回去吧,這裡雖然涼快,但是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收呢。”
“你有好多東西?”
南宮鑰點點頭“我買的蜜餞,還有花生酥,還有讓廚子砍了兩隻燒雞……”
“你彆說了,彆說了。”孟贏忙擺手,心想他這師妹腦子裡全裝的吃喝,也難怪懂不得他的意思,下一次他要好好布置一下,力求完美。
回到客棧,果然一切如常,沒有什麼人問他奇怪的話,也沒有人多給他一個眼神。倒是他的包袱,還被澤弘的人收拾好拿了出來,唯獨南宮鑰,因是個女兒家,隻能她自己去收拾。
為免孟贏多心,南宮鑰還真是讓店家給她準備了兩隻燒雞,瞪著油膩膩的燒雞,南宮鑰嫌棄的多包了兩層布,裝在她的小包袱裡,一上馬車,瞬間嗆了一車廂的燒雞味。
孟贏點了點她的頭,南宮鑰哈哈笑著,心裡愁著這油可彆把她的衣服給弄臟了,不由得懷念起了無麵的肉乾,絕對輕便不臟地兒。
距離無麵上一次受傷,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現在恢複好了沒有。南宮鑰覺得自己居然是因為吃食才又想起無麵來,這樣沒心沒肺,不禁有些汗顏,想著一定找個機會試著喚一喚無麵,也許他恢複好了呢。
這樣一個機會拖來拖去,終於拖到了斷壁山,終於,在趕了一天路之後,孟贏決定帶南宮鑰離開幾日,讓大家在山底修整等一等他們。
南宮鑰與虞?良語都知道孟贏這是要回孟焦教一趟,南宮鑰也知道,對於他二人月下城走的這一趟問題太多,事情不順,那件寶物與南宮鑰捆在了一起,他這一趟大抵是想同老宗師先解釋解釋。
孟贏一心焦就猛喝酒,其餘的人難得不用急著趕路,也沒問孟贏緣由,想到這一路還有澤弘的暗衛在,放鬆下來好好喝了一場。深夜,南宮鑰硬撐著沒睡,半夜時分,估摸著大家都睡得深了,便偷偷鑽出車廂,摸摸索索下了車。
她站在車廂外讓眼睛適應黑暗,同時心裡頭思量,澤弘那些如同跟蹤狂般的護衛也不知道用不用睡覺,眼見著已經到了斷壁山,如果無麵已經無事,最好是問問他的意思,讓他同澤弘、孟贏見一麵。
如今想偷偷摸摸也不成,孟贏是知道無麵的存在的,如果孟贏把這事告訴了老宗師同大師兄,說不準老宗師一心為她,再弄出個什麼祖傳的神符喂給無麵吃就完蛋了,想到煙遲那個情況,她覺得要好好把握這個人人都喝醉的好機會,先看一看無麵的情況,或者將無麵的命珠悄悄藏在哪裡。
在原地站了許久,林子裡鴉雀無聲,南宮鑰估摸著所有人都睡著的情況下偷偷往另一個方向輕手輕腳走去,走出去有一段路後,南宮鑰將無麵的那顆命珠拿了出來,輕輕喚了幾聲。
那顆珠子還是冷冰冰的,在手心一個地方放久了都有能讓那一塊血肉結冰的感覺,溫熱的氣息呼在上頭仿佛都能結出冰來。等了好半天,無麵卻沒有出現。
南宮鑰懷疑無麵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要緊,同時心裡頭揪起的難受,要不是她,無麵不會受傷,而他們的那個契約,他已經走了五十步,而自己卻一步都沒有走。
想起自己對無麵的懷疑,內疚地歎了一口氣。
她折身走回去,腳踝突然被一把抓住,嚇得南宮鑰驚呼了一聲。緊接著響起虞?忠文的笑聲,倒是很愉快的樣子,接著人從地上爬了起來。
南宮鑰嚇得不輕,冷汗流了一腦門,伸手就去打虞?忠文,被對方一把捉住手反到身後。南宮鑰被擒住,掙脫不開,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放開!”
虞?忠文饒有興致地說道“你半夜三更不睡覺做賊呢?”
南宮鑰沒好氣地回道“你才做賊!”
虞?忠文好笑道“我是捉賊。”將手一鬆,看南宮鑰結結實實地落在地上摔了一跤,笑得更開心“說來聽聽,你剛才在乾什麼?”
“關你屁事!”南宮鑰拍著臉上的泥土站起來“兩隻燒雞怎麼都沒噎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