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忠文嗤笑一聲,正要說話,突然一道黑影直衝著虞?忠文的脖子而來。虞?忠文一把推開南宮鑰,側身一躲,伸手一劈,隻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林中無風葉動,幾道黑影落下,同時間,澤弘與眾人也趕到。
虞?良語撈起地上那團毛茸“楓離……”
“誰?”南宮鑰剛要湊近,一道光亮起,孟贏手中的符火緩緩燃起,光亮的範圍漸漸擴大。
他瞅著南宮鑰隻皺眉頭,將符火往她那邊移過去,問道“你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嗯……”南宮鑰咳了兩聲,指著虞?忠文道“這隻暴躁的紅狐狸剛才又想殺這小子。”
虞?忠文將她的手指拍開“什麼這小子那小子的,沒教養。”
南宮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想與他計較。
虞?良語憑空畫符,點了點紅狐狸小離的額頭,本來奄奄一息的紅狐狸悠悠醒轉,剛睜開眼,看到虞?良語又是一副嗤牙咧嘴的樣子。
“是不是瘋了?”虞?忠文操著手走近虞?良語“聽說有一種病叫做瘋狗症,它該不是害病了吧?看症狀挺像的。”
紅狐狸淚眼婆娑,絕望地嚎叫道“你們虞?家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全都該去死!”
虞?良語蹙眉,虞?忠文“嗬嗬”一樂“到底誰不是好東西?嗯?是誰吸人精氣?”
紅狐狸一爪抓去,沒有抓到虞?良語,卻被虞?忠文一把從虞?良語手中奪走折了爪子,嗚咽著叫得可憐。
南宮鑰覺得不對勁,一把擋開虞?忠文,她沒什麼力氣,又沒有武功,這一擋讓她的手麻了好一陣。澤弘連忙過來,擋下了虞?忠文第二掌“先問一問,有些不對勁。”
虞?忠文不滿地咬了咬牙,將紅狐狸摔在地上,南宮鑰瞪了虞?忠文一眼,走到紅狐狸身邊蹲下“你這是要乾什麼?怎麼了?”
紅狐狸一身是傷,哆哆嗦嗦想從地上爬起來,奈何爪子折了,身子一歪,又跌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得人心頭發慌。
“你倒是說話啊,你一上來就打,又打不過,我們又不清楚你到底要乾嘛,你這樣,你姥姥知道嗎?”南宮鑰本想抱它起來,又怕它再對她吐口水,隻得保持原位不動“什麼事都得說清楚不是,你說吧,就算是虞?忠文又找你事,你也可以趁現在告狀,我給你記著回去告訴他娘。”
“老子怎麼了!?”虞?忠文口氣也很衝“哎!我這幾日哪一天不是同你們在一起?你不是看到的嗎,是這死狐狸衝上來就要咬我,你眼是瞎了還是怎麼的!”
紅狐狸小離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能從地上起來,一臉絕望地趴在地上,對南宮鑰怒目而視“你們都是一夥的!少在這裡惺惺作態。”
對於紅狐狸南宮鑰心裡一直有些疙瘩解不開,見它一直謾罵便有些不高興了,可是看到紅狐狸那個慘樣,不得不按捺情緒“你說不說清楚?不說我就把你交給虞?忠文了啊。”
虞?忠文罵了句娘。
紅狐狸趴在地上,聽到虞?忠文的名字遲疑了少頃,咬牙道“一定是虞?家的混蛋使法……我姥姥她……她要殺我同母親……母親將我推了出來……”說著又是小聲的嗚咽聲。
南宮鑰猛地抬頭看向幾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起身,虞?良語拿出白玉壺,大家一個接一個往白玉壺中去了。
紅狐狸受了傷此時根本動彈不得,南宮鑰想了想,到底還是狠不下心,將它抱起來放到馬車裡,從頭至尾紅狐狸隻是狠狠地瞪著她。
南宮鑰回瞪過去“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是虞?家的人啊。”雖說虞?忠文那個人不靠譜,但也不黑心,總的來說還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而虞?良語就更不用說了,整個人肅然板正,說一不二。不說這幾日大家夥真是日日都處在一塊,就隻說承諾好了的事,這二人因著這也根本不可能動手。
南宮鑰歎道“他們二人根本不是你姥姥的對手,還要作法讓你姥姥去殺你母親與你,你覺得可能嗎?”
“所以我說你們一定是一起……”
紅狐狸的話被南宮鑰不耐煩的打斷“我們這裡頭好幾個人都不會法術,比如我,硬拚都不成氣候,而且你衝出來時我們都在外麵啊,麻煩你想一想,我們是如何一大群人進去不被發現,又能趕在你前頭出來?”
南宮鑰氣得望天喘氣,懶得再同紅狐狸說話,轉身向白玉壺走去,眼前突然出現耀目的白光,她正抬手去觸那白玉壺,此時不待收回,整個人便被那團白光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