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上海!
大家朝飯廳裡去的時候,喬波小聲附在竇豆耳邊問道,“你是不是特彆享受訓人的感覺呀?”
竇豆一頓,“我有嗎?訓人的時候,我也消耗體力,消耗情緒的好吧?”
喬波說了句,“你開心就好。”就快走幾步,去幫著擺飯菜了。
竇豆卻低頭沉思,我真的訓人上癮了?
火烈拉了拉她的手說,“你今天訓的很好,這才像個領導樣。
做領導的就得有威嚴,不能畏手畏足。要能施展開手腳,有問題立即解決。越是關係好的人,越不能姑息縱容遷就。”
竇豆笑道,“我知道了,以後得多向你學習,你那麼大的攤子,要是沒有看家本領,早就經營不下去了。”
火烈笑道,“說得也是,確實是要有點手腕的。跟人打交道是個學問,不用心的話,事情難辦著呢。”
竇豆點頭如雞啄米,嗯嗯嗯。
吃飯時,白鐵原告訴竇豆,魏成民已經幫她找好月子中心了。
竇豆不由得點讚!她跟喬波都快走斷腳了,都沒找到理想的月子中心。
魏成民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能解決這個難題。果然真人不露相啊。
竇豆大發感慨,“人脈啊人脈,太重要了?喬波,咱們跑斷腳筋,魏哥舉手之勞。天差地彆啊。”
喬波點頭應是,站起來敬了魏成民一杯酒,“以後還請魏哥多多指教。”
竇豆不由得又看向火烈,這個地頭蛇之所以成為土豪劣紳,不就是憑借他豐厚的人脈關係嗎?
火烈以探尋的目光看著竇豆,不明白她突然看向自己何意?
舉起酒杯跟她碰了碰,竇豆阻止說,“你少喝點,彆忘了我怎麼跟你說的!”
眾人不由得看向二人,火烈笑笑,“好,都聽你的。”
竇豆對大家說,“這個人也是個隻手通天的人,每年我從老家回上海,連火車票,他都能幫我買到合適的。
我自己買了一回,就沒買到臥鋪,隻得坐一夜車回上海,車票還更貴些。”
火烈被竇豆誇得沒坐住,趕緊起身向大家敬酒,“竇豆言過其實,言過其實,不過是土生土長的地方,多認識幾個人罷了。
我敬大家!你們隨意。”
魏成民笑笑,說,“做生意,人脈很重要,也是要花大量的時間經營和維護的。
三教九流都得交往,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你的大用啊。”
火烈也說,“是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做生意講的就是廣結善緣,和氣生財啊。”
竇豆開玩笑說,“喬波,黑驢,傑森,咱們現在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沒事的時候,你們多去魏哥的店裡幫幫忙,蹭蹭光。
打土豪分田地也彆手軟,儘量把魏哥的人脈關係網都給扯過來,為咱們自己所用。
來來來,你們三個一起敬魏哥一杯,以後拜魏哥為師,多多向魏哥學習經營之道,為人處世之道。”
三人一起敬酒以後,竇豆還不忘再次拿黑驢開涮,“黑驢,我就說你丫腦子被驢踢了,有魏哥這麼好的師父幫著你,這麼長時間,你都學了啥?
我還得自己撓著吃呢,還有天理嗎?
合著我哥給你免費使用,你咋那麼大的臉呢,你丫還不知道珍惜!
你簡直暴殄天物!
如果,還想繼續做攬勝閣大酒店的話,明天,你給我乖乖的給魏哥送四箱子好酒去,四手禮嗎,事事如意!
老老實實地跪地磕三個響頭,正兒八經行拜師禮。”
黑驢趕緊彎腰鞠躬,“謝謝魏哥,謝謝魏哥,竇豆說得對,我確實腦袋被驢踢了。”
魏哥趕緊拉住黑驢說,“快彆這樣,竇豆喜歡胡說,你彆太當回事。”
黑驢又要敬酒,竇豆說道,“你那孝心就留著以後用吧,今天魏哥喝的不少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黑驢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黑驢誠懇地說道,“明白,明白。你這是為哥好,你這是幫哥拉了個大靠山,就像你說的,有了魏哥,我就能躺著贏了。”
竇豆氣苦,“你就光想著自己躺平自在了,你可想到過,終身為父的另外含義?
你得像兒子一樣尊敬他,孝敬他,關心他,體貼他!”
黑驢趕緊說,“對對對,必須像對親爹那樣給魏哥養老送終!”
黑驢話說得有些突兀,彆人可能會當笑話聽聽,但是魏成民被實實在在地感動了。
他現在是失獨老人,是孤寡老人,雖然還沒有那麼老,可是,他已經覺得自己孤苦無依了。
幸虧還有個竇豆時不時地想起他來。
他還沒有修煉到超凡脫俗那一步,還是個有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
他喜歡熱鬨的人氣,喜歡被人看重,被人需要的感覺。
竇豆一看魏成民那樣,就知道給他送頭笨笨的黑驢,送對了。欣喜的同時,也愧疚自己對他的關心太少了。
她突然想到,如果把白鐵原跟魏哥湊成一對,也挺好的。這樣他們就都老有所依了。
不過師父如果知道了這事是她牽的線,搭的橋,會不會生吃了她?算了,想想罷了。
一頓飯在說說笑笑中結束,竇豆讓喬波把魏成民送回去,黑驢爭著搶著要去親自去送。
竇豆就揮了揮手,說,“你開慢點,送罷魏哥,你也不用回來了,我今天留火烈在淩霄大院裡住。
明天一早,我跟喬波要到楚晉去開個會,火烈,你跟我們去楚晉玩玩,我請你泡溫泉怎麼樣?”
火烈思考了一下,說,“好的,我跟你一起去。”
竇豆對黑驢說,“這樣的話,你明天就不用來接火烈了,有什麼事,你自己看著辦。”
黑驢問道,“你明天還回來嗎?”
竇豆說,“不好說,得看會議開多久。”
喬波問道,“傑森要一起回去嗎?”
竇豆說道,“傑森暫時留在淩霄大院吧,咱現在家裡缺人手。”
火烈建議道,“竇豆,我送你一個廚師吧,你現在人多,吃飯是個大事,不能太湊合了。
一頓兩頓還行,不能總是這樣。
尤其是你這裡還有孕婦孩子,哪能隨便在街上買點熟菜就算了。”
竇豆做出感激涕零狀,“還是火烈對我好。”
火烈開玩笑說,“你接下來該說了,我無以為報,下輩子嫁給你。
我就問你,你下輩子許給多少人了?下下輩子能不能輪到我?”
竇豆立馬沉下臉,“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個人太沒風度了。
送個廚師對吧,啥時候送來?”
火烈說道,“隨時,我這就打電話給你安排上。”
竇豆笑嗬嗬地對曹婭男說,“阿男,把咱那價值三千多塊錢的智能手機拿一個來。”
曹婭男笑眯了眼,“好的呀,就拿一個嗎?”
哎呀,話說得那叫一個甜的膩歪,“你說拿幾個?我不要本的嗎?”
話說,還就是不要本,但是我不告訴你們。
竇豆數了數,得免費送出五台呢,有點牙疼,都是錢啊。送禮一時爽,心裡疼得慌。
大手一揮,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不對,用詞不當啊。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才恰當嗎!
“拿五台來,看看我竇豆多大方,三千多塊錢一台,那就是一萬五千多啊,我竇豆送出去,連眼睛不都帶眨的。”
大家都趕緊誇讚,“大方,大方。”
黑驢叫得最起勁,“竇豆一向大方,哥可是吃著你的懶人飯長……”
竇豆心說你可不能說是吃懶人飯長大的,我才不做你媽呢,我有那麼老嗎?
竇豆趕緊接話說,“黑驢是吃著我做的懶人飯長傻的。”
每人發一個智能手機,大家都開開心心各自忙活,竇豆和火烈上了二樓會議室,打算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