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宋新帝國!
趙匡胤也慶幸不已,這幸虧不是砸在自己的頭上,他當然不怕,可也太惡心了。
讓人去救治昏倒的孫逢吉,他走到了內侍的身邊,讓他放倒手中的淨街牌,仔細看了看。
淨街牌就是電視裡麵經常出現的官員巡檢時候的招牌,用木料製成,上麵的木板上,一個深孔,鐵蒺藜隻剩一個尾巴露在外麵。
他又回身看了看城門,歎道“竟然能穿過三寸厚的木門,又楔進這個木牌,威力著實驚人。現在不會再炸了吧?”
黃瀚也為這個失誤後怕不已,連忙說道“這個隻爆一次。”
趙匡胤點了點頭,讓人打開了城門。
數百大臣一個個都心急地走進了門洞,隻見城門上密密麻麻有幾十個小孔,都看不見鐵蒺藜了,鑲進了木板裡麵。
城門外,這一片幾乎所有的房子都塌了,街口的位置,變成了一個大坑。
而那些做實驗的羊,幾乎全部死光,隻剩下最遠處的一隻倒在地上咩咩地叫著,眼見也活不了了。
最慘是距離比較近的一匹馬,應該是被炸彈外殼的飛鐵撞到,直接將它的身子分成了兩截,腸子被炸飛的到處都是。
這一次,找到嚇暈孫逢吉的罪魁禍首了。
一大片街麵都鮮血淋漓,那隻駱駝兩隻眼珠都爆了,露出兩個血窟窿。
除了駱駝,大部分羊的眼珠也爆了,讓所有人感到奇怪。
黃瀚解釋道“根據留守所言,這是衝擊波的威力。很多時候,炸彈四周的人都不是炸死的,而是震死的。”
趙匡胤問道“什麼是衝擊波?”
想到了趙德昭的解釋,他打了一個比方。“回稟陛下,衝擊波就像我們丟了一個石頭進水中,濺起了水花,然後還有一圈圈的漣漪。我們呼吸的空氣也跟水一樣,平時感覺不到威力,但是爆炸的時候,就能傷人。”
趙匡胤哦了一聲,意領神會道“跟大風是一個理嘛,我曾見過旋風將人卷起,然後摔死。”
黃瀚雖然覺得貌似不同,卻也不會直接反駁,吩咐這兩天被安排在自己麾下的開封府一隊仵作“將所有的羊全部拉回去,進行解剖,檢查內臟有無破損。”
這是趙德昭交待的任務,絕對不能忽視,在襄陽乾了幾個月,他已經喜歡上了那裡,以後就準備跟皇子後麵討生活了。
趙光義等爆炸完畢,也坐了一輛馬車過來。曾經從軍,又主持開封府五年,他對這種血腥場麵並不在乎。
被陳平從馬車上攙扶了下來,他蹲在了那頭駱駝屍體旁邊,仔細觀察。
這匹駱駝除了大腿和後臀處有幾處小傷口,在爆炸中受到的直接創傷並不多,但是因為距離爆炸點太近,直接被震死了。
觀看了半晌,他又來到了放置炸彈的路口,盯著那個直徑兩三米的大坑。
隻有親眼見識了火藥的威力,才能讓所有人知道,原來這東西不僅僅是聽個響,還有巨大的殺傷力。
趙光義也有些被震撼到了,回首望了望兩丈高的內城城牆,還有上麵那垮塌了一半的城樓。
一時之間,他的思想一片空白。
“如果軍中有了此物,何懼那契丹威脅!”
回頭一看,是趙匡胤站在了自己身邊,他點了點頭道“中原威脅,在於契丹,其騎兵衝撞威猛,來去如風,難以抵禦。
如今北漢,南唐皆與契丹結盟,將我大宋圍在中間。不得已,我大宋隻能放棄江南繁華之地,向南漢謀劃。
二哥兒如今造出這等武器,實乃我大宋之福。隻是不知,如今產量幾何?”
趙匡胤笑道“何止如此……這隻是二哥兒如今拿出來的一種,這一種他起名為炸彈,可用投石機進行殺傷敵人。還有一種叫手彈,將士用手即可遠擲傷人。而攻城破防,另有一種辦法。”
黃瀚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躬身抱拳。“陛下,如今已經試驗了炸彈的殺傷力,接下來要試驗炸彈的破壞力。請陛下與眾位大臣移駕南湖開封府衙處,遠處觀看。”
趙匡胤笑道“今日你是指揮使,我們都聽你的……移駕!”
耗費了兩刻鐘的時間,諸位大臣才移駕到了開封府衙西側,與南湖之間的湖堤上。
這裡距離西司門差不多兩百丈,中間隔了南湖的一片湖麵。
在他們移駕的過程中,黃瀚才指揮著一幫工匠向西司門城牆安裝炸藥包,禁軍負責督辦。
黃瀚手裡拿著一隻鉛筆,一疊白紙,一邊四處指揮,一邊計算。
一刻鐘時間,所有的炸藥包就已經全部埋藏妥當,其他人將炸藥包的引線都牽引到了城門洞下麵。
根據炸藥包不同的位置,引線的長度,黃瀚已經計算好了四個點火點。
重新核算了一番後,他才派人向趙匡胤等人彙報。
開封府衙這邊,趙匡胤和趙光義坐在開封府專門安置的一張石桌旁,除了他們,隻有一些年老體弱的大臣,才能分配一個座位。
大部分大臣,隻能站在路上,湖堤上,看著遠處的西司門。
“這裡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