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天登基了嗎!
公主今天登基了嗎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九章斷絕關係第一百九十九章斷絕關係
會友的席麵上,酒並不會吃多,不過每個月這種小宴上也總有些不那麼相熟的人。
徐照身為禁軍統領,其實現在似此類宴會能不去的便都不去了,除非真是至交好友,不便推辭,才會去坐一坐。
席間有意結交攀附的不在少數,徐照也大抵都應付的過來。
那些人不過敷衍過去也就罷了,可今天卻與人動起手來,為夏還要打發人回家來叫他。
徐霖麵色鐵青,想是事情鬨得有些大。
父親雖然負傷,可功夫底子都還在,要真是……
他身形一動便要走,又想起徐冽,為難的回頭看他。
徐冽哂笑“大哥去吧,等我自南境歸來,咱們兄弟再喝兩杯。”
徐霖說好,提步要走,徐珞小腿倒騰著追上去“父親,我能不能跟六叔回去,明日再回家!”
徐熙一聽他說這個,也來了勁,抱著徐冽不撒手,一味地附和她哥哥的話“我也要去,我也要跟阿叔回去。”
徐霖覺得他們兩個是添亂,等父親回了家,見不著孩子,若說是叫六郎帶回去,父親豈不更要生氣嗎?
他正要虎著臉斥徐珞,徐冽已經上前兩步把徐珞也提起來抱在了懷裡。
他一手抱著一個,倒也不覺吃力“我把他們兩個帶回去,明日一早派人送回府上,大哥去吧。”
他都這麼說了,徐霖也不好再說不行,悶悶的嗯了一嗓子,再顧不上這些事,長腿邁開,快步出了府。
徐照那個會友的小宴,本就設在雲逸樓中。
他跟人動起手,打壞了不少東西,動靜鬨的大了,樓裡的客人們誰不知道這事兒呢?
傳什麼的都有,後來有真聽見他們幾句話的,便言辭鑿鑿說起此事同徐冽有關一類。
杜知邑派人往司隸院去告訴了趙盈,那會兒趙盈正準備去見一見許宗來著。
聽見底下人來回這話,也沒再去,宋樂儀盤腿坐在羅漢床上手上繡著個荷包,聽了這個,動作也一頓,沒再下針。
趙盈捏著眉心叫揮春“去問問徐冽回來了沒。”
徐照在外頭跟人大打出手,徐霖也現身雲逸樓,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勸下的,那徐冽必定不會獨自留在徐府中,且此事他估計比她知道的還早些。
揮春蹲身一禮往外退,宋樂儀放下手裡的荷包下了羅漢床“徐照到底什麼意思?”
她也虎著臉“他是禁軍統領,一言一行多少人側目,為徐冽與人大打出手,今日就回傳遍上京,他真不怕給人看笑話?你上次不是……”
她收了聲,是因目光觸及到趙盈的臉色。
趙盈的確不快。
她的警告,看來徐照是當做耳旁風,根本沒當回事了。
他自己要不顧體麵去丟人,她管不著,但彆扯上徐冽一起。
徐冽如今風頭正盛,背地裡不知多少人等著看他登高跌重,等著看他笑話。
今日席間與徐照提起徐冽的人,更不知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或有真心恭賀的,但更多還不是等著要看整個徐氏的笑話嗎?
徐照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但觸及到與徐冽有關的事,他便失了分寸,也沒了冷靜的頭腦。
真是有毛病。
看來天底下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有些毛病。
玉堂琴人品不怎麼樣,徐照是性子不怎麼樣。
這倆人一個能文一個能武,一個人性泯滅,一個自負無腦,合該拜把子去。
趙盈冷嗤著往外走。
宋樂儀欸了聲,她身形才頓一頓,回頭往她“我去找徐冽,你去嗎?”
“我去乾什麼?”宋樂儀不假思索的反問,撇了撇嘴,“你近來倒對徐冽越發上心,有這工夫我不如給你把這荷包繡完呢。”
趙盈搖了搖頭,還是提步出了門去。
等人出了門,雲兮才湊到宋樂儀身邊去問她“姑娘不是總不放心大公主,怎麼不跟著一起去呢?”
宋樂儀飛針走線,好半晌才歎道“徐冽和徐家的事情外人是管不了的,元元不過替徐冽抱不平,才非要替他出這個頭不可。
她有這個精力,便就去做吧,橫豎這些事同她的大局並沒什麼要緊的。”
雲兮卻不大懂“可大公主這樣子,不是將徐統領給得罪透了嗎?”
徐冽四十好幾的人了,十年後的太極殿上,能不能有他一席之地都是另外一回事,便是將他得罪徹底,也沒什麼要緊的。
在這上頭,趙盈可比任何人算的多清楚。
宋樂儀收了兩針“那都不妨事的。”
卻說趙盈那裡出了門,一路往前院的方向去,穿過了垂花門,往徐冽住著的那跨院兒方向步有一箭之地時,她也不防備,冷不丁從不遠處跑來個奶團子。
等人跑的近了她的身那會兒,書夏下意識先往她身前擋了。
趙盈這才看仔細。
小姑娘一身嫩粉色,嬌俏可愛,頭頂上還有兩顆明珠,跑起來那珠子閃耀著光芒,華貴不俗。
突然被擋住了去路,小小的人兒虎著小臉站住,提著裙子抖了抖。
趙盈又瞧見,鞋頭綴珠,同她頭上的明珠倒像是一套的,非富即貴。
可這是司隸院府衙,更是她的居所,誰家的孩子敢在這裡撒野?
周衍倒也有女兒,可是他俸祿雖比從前在多,也沒有富貴到這個地步,何況他小女兒今年也不過三四歲,眼前這一個——
趙盈拍了拍書夏肩膀“你是誰家的孩子,知道這是哪裡嗎?誰許你在此處亂跑的?”
徐熙也在上下打量她,非但不怕,還咧著嘴笑“我知道你,阿叔說了,這宅子後院住著天家公主,最得寵的大公主,叫我不要衝撞了你。”
她說阿叔,趙盈就想起了徐冽。
“你是徐熙?”
徐熙欸的一聲,小腦袋一歪,竟也不怕趙盈,踩著小步子又往她跟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