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以後我會親手為你做一頓團圓飯。”我很富有同情心地說道。
“一頓飯怎麼夠?要給我做一輩子的飯,然後生一堆的孩子。”他附和地說道。我扭頭看他,發現他表情特彆認真,並不像是開玩笑。
“瞎說,生一堆孩子怎麼養得起。”我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不禁幻想起他以後為人父的模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陪在他身邊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會是誰呢?一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有種莫名的憂傷。
“生一堆多好,沒錢了就賣一個換錢,這樣等老了,我的孩子就遍布全國了。”他說完,樂不可支地笑起來。
什麼嘛!我還以為他真的那麼想,沒想到又是在捉弄我!我不禁懊惱,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列車在一個大站緩緩停了下來,這一次無數人湧下了車,臨近終點,車廂空了許多,我連忙拍了拍咫樹的肩膀把他叫醒,示意他我們有位置可以坐了。
靳言已經先行占座去了,他像猴子一樣迅捷地從人群裡穿梭,當看到三個空位時,他直接把包往其中一個位置上一扔,自己則橫躺在另一排座椅上,臉上表情囂張而自豪。
我和咫樹也很快擠了過去,咫樹很自覺地坐在了對麵,我在靳言的旁邊坐了下來,他很自然地把頭靠在我的腿上,然後環抱著雙手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大喊了一聲“終於可以躺一會兒,骨頭都要散架了。”
“如花到現在一下都沒有睡呢,蕭炎你不讓如花休息一下嗎?”咫樹看不過去了,對靳言說道。
靳言抬了抬眼皮看了我一眼,問我“你困嗎?”
我強忍住困意,搖了搖頭,我說“你睡吧,我沒事,等下想睡覺直接靠椅子上就好。”
他於是也就沒客氣了,自己率先睡著了。咫樹看了我一眼,和我說了會兒話,很快也睡著了。
連續十多個小時坐車,我也早就支撐不住了,渾身又酸又疼,不知不覺間就這麼睡去了,醒來的時候我是被靳言拍醒的,睜開眼才發覺自己竟枕在他的腿上。
“到站了,彆睡了。”靳言揉了揉眼睛,露出一臉疲憊的模樣。
“你怎麼沒睡?”我詫異地問道。
“讓你這頭豬先睡飽,這樣等下紅燒的時候肉更鮮嫩。”他說完,自己把自己逗得笑起來,把咫樹也逗笑了。
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好笑,隻覺得這家夥越來越幼稚越來越無厘頭,我坐起來攏了攏額前的秀發,發覺車速已經慢慢降了下來,抬頭看窗外,果然是已經到站了。
終點站鄭州。沒有人來接我們。
咫樹從小在外奔波,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走南闖北。他告訴我們,下了車還要坐三個小時的汽車,才能到達他的家鄉。
靳言一聽就崩潰了,提議我們一起在鄭州玩幾天再說,被咫樹直接給否了。
我明白,咫樹是怕靳言破費。這一路上,每一次靳言大手大腳花錢的時候,咫樹都是皺著眉頭苦苦相勸。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隻有受窮過的人,才明白每一分錢的可貴,儘管那錢並不是自己的,見彆人那麼闊綽也會忍不住心疼。
在咫樹的堅持下,我們跟著他坐上了汽車,一起去了他的故鄉。
咫樹的故鄉x城是河南的一座古老的城市,在曆史上並沒有古城開封那麼著名,但也有著非常悠久的曆史。
我們到達x城車站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中原的風比南方冷多了,刀子一樣在臉上割著似地,空氣乾燥得都能感覺到皮膚的水分在臉上飛速地流失,衣著單薄的我們在寒冷的北風中瑟瑟發抖。
很快,咫樹的爸爸來到了車站接我們,他開的居然是一輛摩托三輪,摩托三輪破舊得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底色,輪胎上還粘著層層的黃泥,我和靳言頓時傻了眼。難道晚上我們就坐這輛車回去咫樹的家?……我想想都覺得冷,不自覺地把身上單薄的運動服裹得更緊了。
“上車吧,我爸開半個小時就到我們村了。”咫樹熱情地招呼道,和他爸爸一起把行李搬上了車,自己率先跳了上去,對我們伸出了手。
靳言和我麵麵相覷地對望一眼,隨即,靳言深吸了一口氣,一下把拉鏈從底部拉到了頂,拉起我的手說“走吧。”
我跟著他一起爬上了三輪車,咫樹爸爸把周圍的側欄圍了起來,猛踩油門,“轟轟”地帶著我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