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無濟於事,全然抵禦承受不住那份排斥,一一湮滅了氣機。
眼看死的隻剩下幻手鬼刀一人。
陸風頓顯焦急,瞧著此刻幻手鬼刀的氣息也愈發羸弱下來,雖然經過先前的自殘勉強適應了幾分獸類雙臂和自身的銜接,但卻終究還是輸給了那份排斥。
陸風猶豫下,雙手毅然拍在了幻手鬼刀的雙肩之上,全無更好搭救之法下,為了保全住幻手鬼刀的性命,他唯有行此險招,嘗試將這嫁接的獸類爪子給拆卸下來。
若隻是斷臂,以他的實力,或許還能保下幻手鬼刀的性命。
然,當靈氣滲透入幻手鬼刀雙肩的那刹,接觸到其自身和獸爪連接處的那座玄奧陣法的那刹。
幻手鬼刀整個人突然猛烈一顫,雙爪前凸的十柄利刃接連收了回去,兩條胳膊溫順的癱軟了下去,由著陸風的靈氣滲透。
陸風拆卸獸爪的勁頭也在同一時刻僵在了原地,但卻不是因為幻手鬼刀溫順下來的反應,而是自那銜接處陣法透出的氣息,讓他整個人陰霾遍布,殺意畢現。
自這陣法波動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血族,錦官凱!
於劍墟對峙的經曆,讓他百分百確信,此般陣法氣息決然正是出自那人之手。
陸風神色頓時凝重了下來。
他有設想過造化丹所牽扯的勢力,但卻沒想到在這背後,藏得最深最核心的存在,竟會是血族那等邪修!
孫家、公孫家、六合宗、赤刹劍宗、乃至總獄……
難道這些勢力,都同血族有
所勾結?
或是都效力於血族了不成?
「堂主~」
陸風思慮不定,思緒混亂間,一聲虛弱的呢喃聲突然傳來,像是學會了說話的猴子,說不出的怪異。
垂眸,是幻手鬼刀那張苦澀而又帶著幾分自強的純真臉龐。
「感覺怎麼樣?」陸風手上卸骨的餘力全部撤回,關切的看向幻手鬼刀:「雙手可有什麼異樣,那份排斥可還在摧毀你的身體?」
幻手鬼刀搖了搖頭,「堂主方才滲透的靈氣……舒服~」
許是因為說話的不利索的緣故,此般言語是幻手鬼刀調度虛弱的魂識傳出的,一經說完,整個人便昏厥了過去。
但相較於其他承受不住死去的人而言,此刻幻手鬼刀的氣息卻是勉強懸停在了崩潰邊緣。
陸風剖析著幻手鬼刀昏迷前的話語,試探性的再度向著其肩膀處的陣法之中滲透入了幾道靈氣。
暗自感應下,確實見幻手鬼刀雙爪內本暴戾凶殘的氣息平和了不少。
「怎會如此?」
陸風心中驚疑不解,若說單????????????????純依靠著外來靈氣滲入便能有此般緩和奇效,何至於還讓公孫顎行如此殘虐的鞭撻之事?
「難道隻是因幻手鬼刀的特殊,是因自己的相助,恰好激發了他體內龍血的力量?」
陸風本想著尋其他被改造的人驗證一番心中猜疑,但反應過來才察覺,四周架子上束縛著的那些,此刻儘皆都已經斷絕了生息。
「鞭撻帶來的疼痛,難道還不能停下不成?」
陸風被這一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暫且將幻手鬼刀交由範琳琳照料後。
陸風憤怒的目光朝著遠處昏厥下的公孫顎看了過去。
一切的謎團,或許在這人身上,都能尋得答案!
陸風毫不留情的一劍揮出,直劈公孫顎雙腿而去,淩厲的劍芒瞬時便將其砍得皮開肉綻,血骨外顯。
劇烈的疼痛也生生將之從昏厥狀態下醒轉了過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
公孫顎捂著雙腿處傳來的疼痛,驚恐的瞪向陸風,不經意間餘光瞥見不遠處的範琳琳,詫異不已:「琳琳侄女?你怎麼會在這?」
範琳琳冷笑:「你還有臉問我?你如何會在此?你難道忘了自己總獄獄長的身份了嗎?竟摻和進此般邪祟的勾當之中!」
「誤會啊,誤會……」公孫顎不住解釋,但卻被陸風淩厲的劍芒抵在了喉部,生生打斷了他意圖拖延的話語。
「我問,你答!」陸風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字傳入公孫顎耳中。
「若敢胡謅半字,我當即要了你的命!」
公孫顎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感受著陸風劍指凝形抵觸在自己喉部的那縷鋒芒,感受著那股真切實意猶似地獄之中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意,不由渾身一顫。
但卻還未到恐懼的地步,有的隻是不忿與怨怒。
直到……
察覺自己體內被種入的那幾道恐怖到極致的勁力……
公孫顎這才神色大變,眼中的冷意怨怒,也逐漸化作驚懼與害怕。
「刨羲禦龍訣!」
「你……你怎會這手段?」
公孫顎驚愕間突然反應過來,「馭獸莊……是你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