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目光朝著石林深處望去,目光凝重,“那裡,許有著一頭天魂境後息層麵的蛇蟒。”
江若雲聞言,有些膽怯的裹了裹身上的外袍,擔憂道:“那你朋友豈不是處境更凶險了?”
陸風搖頭:“未必,此處環境變化十分明顯,他在深入前勢必有所察覺……他應是有意為之。”
江若雲一驚,反應過來後道:“你是說,他刻意朝著那可怕魂獸去的?想著借此來擺脫狂刀宗等勢力的追殺?”
陸風點頭道:“很有可能,以他勢單力薄的處境,想周旋應對八大刀宗等勢力,借此地環境凶險之勢,是他唯一可行的活命之法。”
江若雲帶著一絲敬意:“你那朋友膽子也太大了。”
“膽子大嗎?”陸風眼中透著幾分冷意,他多少知道些淩天一路走來的曆程,此般膽子,可不是他自主要生的,全然是被逼出來的,若是有得選,又豈會來此凶地。
二人又行百餘米之下。
見遠處兩座山峰左右齊行,中央一根凸立的石柱高聳,滲人的寒意便是自那傳出。
江若雲狐疑出聲:“那裡莫非就是那蛇蟒的巢穴?”
陸風四顧間帶著江若雲就近尋了一處高地,輕躍而上,祛邪靈眸施展下,朝著遠處眺望而去。
沒了嶙峋怪石的重重阻礙,千米仿若一瞬,陸風憑著驚人的目力,瞧清了那處山坳的景象。
不由
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條少說有著幾十米長的巨蟒盤繞在中央那根石柱之上,低聳著堪比小屋大小的腦袋,猶似陷入著沉睡。
巨蟒通體覆蓋著白色的鱗片,看上去十分光滑晶瑩,透著淡淡玉質光澤。
遠遠望去,就猶似一件精美的雕刻玉製品,十分的華貴細膩。
巨蟒四周的石壁均呈現著霜白之色,猶似冬日的早晨,看著就覺得冰冷,自這份霜白,陸風也是確信了此處環境陰寒的緣由,全然是因這巨蟒無形中的吐息,所散發出的氣息日積月累下的影響之故。
“風哥哥,瞧見什麼了嗎?”
江若雲緊張出聲,因為目力的緣故,她僅能瞧見那處山坳白蒙蒙的,像是覆蓋著一層霜一般,中央處石柱上盤踞的蛇蟒因為靜置的緣故,一時並未留意得到。
“是飛星白玉蟒!”
陸風艱難的道出巨蟒之名。
江若雲聞言並未回話,隻是臉色沉重了下去,對於此類凶獸,她雖了解的不多,但也依稀聽過其可怕之處,成熟期的白玉蟒,就算同時應對數名天魂境後息魂師,都絕不在話下。
飛星白玉蟒也是這片幽靈三角域之中,最為頂尖和對人類威脅最大的凶獸之一,若三角域有凶險榜單,其凶名足可排進前二十。
陸風觀望間,又道:“那片山坳外圈潛伏著不少身影,狂刀宗一行和古月宗的人,應該在打這白玉蟒的主意。”
江若雲聞言再次一驚,“那你有
瞧見你那朋友嗎?”
陸風搖頭:“他可能繞行到了山坳的另一側,刻意來借這條白玉蟒幫襯堵路。”
江若雲思慮間反應過來:“這麼說天梭先前布置的那些陣法,不是為了堵你那朋友,而是衝著這頭白玉蟒來的?”
陸風認同點頭:“難怪他一連布下了那麼多座,此前我還道他太過謹慎,太過高看我那朋友了,若是用以對付這白玉蟒的話,倒是合理多了。”
江若雲又覺狐疑:“風哥哥~這白玉蟒就一條,你說狂刀宗和古月宗的人是怎麼協定和睦下來的?不該爭個你死我活,勝者獲之嗎?”
陸風分析道:“他們不傻,此般節骨眼若是彼此動手,勢必有所傷亡,將再難對付得了那條白玉蟒,唯有和睦共同應對,方有可能解決得掉。”
“至於利益分配問題,白玉蟒雖然隻有一條,且還算不上完全的大成熟狀態,但其丹價值依舊不菲,有價無市,其筋骨血肉也是一等一的煉丹好材料,鱗甲同樣可以鑄造成一等一的防具。”
“全身都是寶,一經獵殺,隻要不魚死網破,總會能分得均勻。”
江若雲輕聲說道:“那我們回頭等他們動起手來,要暗中拱一把火,打破他們的那份和睦嗎?”
陸風看著江若雲意圖使壞又有些害怕的調皮可愛模樣,不禁莞爾一笑,否決了下來。
“若是有機會那固然最好,可我們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
玉蟒雖然珍稀,但想自他們兩派口中奪食,卻屬不易。”
“所以,我們的目標不是白玉蟒,而是其伴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