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麼屁呢?老子煮的好東西沒有用?沒有用你是怎麼練皮大成的?靠找你自己的話,半年能行嗎?”陳玄帆罵道。
挨了罵的毛三想了想,突然就樂了:“對,夥長你說的對呀!我這麼廢物,半年都能被你喂到練皮大成,摸到煉骨的邊邊了。再過上半年,我說不定就能煉骨小成了!”
“看不起誰呢?”陳玄帆撇嘴,“看不起你自己行,看不起你們夥長我,那能行嗎?還半年?三個月,三個月讓你進煉骨境!”陳玄帆打著包票道。
“真的?”雖然他說的言之昭昭,毛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不相信呀?這段時間的操練,你自己進步了多少沒感覺嗎?”陳玄帆斜著眼看他,“再說了,你,還有苟四和你們幾個,你們不如彆的兄弟,是因為什麼,你們想過嗎?”
他指了指後麵的這兩排人,問道。
“資質差?”苟四不是很肯定的回答道。
“屁!武道七品以下,談的著資質好壞嗎?就是有差距,也不影響你們進入七品,懂嗎?”陳玄帆此時仿佛化身為懂學大師,指點江山道。“你們差的是什麼?差的是氣血!”..
“氣血?”
“對呀,你們以前吃的太差了,又是在急速長身體的時候,吃的跟不上就虧了身體根本。你們想想,那些吃得不好的人家,孩子是不是又瘦又小?你看看你們,再看看我門正正,還有前麵的霍山崔霽,就算是金少爺,都比你們高出大半頭。”
霍山崔霽熊正正他們和毛三是一個年齡,都是十八歲。金少爺小一點,和陳玄帆一般大,剛到十七。
可站在一起的話,毛三就像是個十四五歲歲的半大孩子。
朱光在陳玄帆的精心喂養下,一天四五頓的吃,加上不斷的操練,都有要趕上他的趨勢。
尤其是熊正正,不僅越來越像一頭熊了,而且他還煉骨小成,甚至摸到了內練的邊。
身強體壯是氣血的基本體現,這一點肯定沒錯。
但並不是絕對的。
有些人天賦異稟,乾瘦如柴卻氣血旺盛如火,武道修煉進步神速。
可是毛三苟四等人不知道這些,陳玄帆把這點拿出來說事兒,互相看了看彼此,再竄出去看一眼霍山他們,回來都是兩眼發光。
“夥長,你說的很對!”毛三激動的道,“咱們隊裡體魄健壯的都進入煉骨境了,我們這樣瘦小的,還差上一些。夥長!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一個字,吃!多吃!吃好的!把根源補足了,養好了,氣血旺盛了,再刻苦修煉,還有個趕不上的嗎?”陳玄帆一揮手道,“聽我的,準沒錯。”
“好嘞!”
很好出,懂學大師的心理輔導課,上的相當成功。
甲字隊尾巴稍的幾個軍卒,毛三苟四等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精神麵貌煥然一新,鬥誌昂揚。
到了晚上安營紮寨的時候,霍山抽空到夥房這來,好奇地問他:“半下午的時候,你和毛三苟四他們幾個說什麼了?他們為什麼從隊伍後麵跑前麵來看我?”
“哦。沒事兒,我給他們做心理疏解,拿你當榜樣來著。”
“沒說我壞話吧?”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這麼想?”
“嗯,因為是你呀。”
“……”
“……山爺,我發現你在針對我。”
“沒有。”霍山一笑,牙齒雪白,“就是有些閒。”
所以逗人玩?
你這家夥拿我當小娘子了。
霍山呀霍山,沒想到你這家夥也不是個什麼正經人。
“去,找金少爺去!我這忙著呢。”陳玄帆拿著勺哥趕人了。
“行,”霍山點點頭,“我告訴若雪,你說他是小娘子。”
“我沒說!”
“你說了。”
“我沒說!”
“你說了。你說我在把你當小娘子逗著玩,然後說你忙著呢,讓我去逗若雪。”霍山口齒清晰,邏輯順暢,並做了總結,“你看,你說了若雪像小娘子。”
“……”
“……”
這後似乎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我聽見了。”
“……”
“……”
吃晚飯的時候,霍山和陳玄帆出現在人前,一人一個青黑的眼圈。
一左一右。
金少爺揍的。
不是躲不開,是理虧沒根本沒躲。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擔當得有。
“哦豁!你倆這是咋了?”劉一勇誇張的明知故問。
“沒事,我們就是覺得自己長得太好了,擔心招蜂引蝶,再把女妖女鬼的招來,自行降低一下顏值。”當了一場懂學大師的陳玄帆,順嘴跑火車的技越發漸熟練了。
此言一出,周圍都是憋笑沒憋住的噗呲聲。
場麵很是壯觀,不知道還以為聚眾嗨屁呢。
第一次正式出營駐守的軍卒們,心態之中並沒有多少的畏懼。
經過了上次的將軍山之行,多少也算見識到了一些東西。
何況,丙字營是三營中的新卒,所以分配到的駐地,也都是相對安全的地方。
之前劉一勇就說過,校尉還是心疼他們的,把他們放在了清河縣的崔家莊。
因為這個地方,近二十年都沒在春耕時候出過一點事兒。
這種每年春耕秋收都有獵妖軍軍卒駐守的地方,很是安全。
而且清河郡最大的世家就是崔家,在他們自家的的地盤上,能出什麼事兒?
到了清河縣的邊上,劉一勇再次這般說道,目的是安慰一下軍卒們緊張的情緒。
“……隊正,我覺得,還是得小心點,小心點好。”陳玄帆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小聲的提醒道。
勇啊,你可長點心吧。
這一聽多少年都沒出事兒了,那就是要出事兒。
事兒還小不了。
你信不信?
不信呀?
要不,我給你整一個?
“……兄弟們,之前的話就當我沒說,咱們還是打起精神,好好戒備。”劉一勇瞅了一眼陳玄帆,臉色就是一苦,一拍大腿,罵道,“娘的!我忘了咱們隊裡還有個陳禍福這事兒了,怪我!怪我呀!剛才那話我就不該說!”
“隊正!是夥夫,不是禍福。”陳玄帆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噗~”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