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不見……臥槽!”陳玄帆的心思都在手裡的魂瓶上,根本沒注意聽嬰鬼在說什麼,順嘴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他猛地回頭看向嬰鬼,“你是說,之前你一直都能聽見你娘跟你說話?”
“昂!”崽兒咬著手指頭重重點頭,看著陳玄帆大眼睛眨啊眨。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們,你能和你娘隔著壇子說話?”陳玄帆懷疑的看著他。
“飯飯沒問崽兒呀。”崽兒咬著手指頭,委屈巴巴的癟嘴。
陳玄帆:“……”
這小東西,他是不是在學我?
裝委屈和乖巧的伎倆,陳玄帆示弱的時候也常用。
的確好用。
“……她剛才也跟你說話了?”
“昂!”
“說什麼了?”
“娘說你摸了她,等她出來就嫁給你,讓你當我爹爹。”
“……我錯了,對不起。”
陳玄帆立刻就將手上的魂瓶放下了。
好家夥,看來瓶子不能亂摸,容易喜當爹。
崽兒嘻嘻笑道:“飯飯,我能現在就叫你爹爹嗎?”
“不能。”陳玄帆斬釘截鐵的拒絕。
“為什麼?”崽兒飄到了他的麵前,叉腰和他臉對臉。
“因為不是你爹。”陳玄帆把快要貼到他臉上的小鬼推開了一點,說道。
“你幫我把娘救出來,娘嫁給你,你就是了。”小鬼又飄了回來,鍥而不舍的道。“飯飯,你快點把我娘救出來吧。我娘長得很美,姨姨們也很美,她們可以一起嫁給你喲!”
“……喲個屁。”陳玄帆沒好氣的抬手捏住了小鬼的後脖子,“你這小東西不老實,是不是想騙我把你娘和這些姨姨都放出來?”
“不是騙!”崽兒瞪眼蹬腿兒,“是求你!求你救我娘和姨姨們出來。”
“可以救,但不是現在。”陳玄帆還是拒絕。
“為什麼!”
“怕你娘和你那些姨姨太凶猛,我們打不過會吃虧。”
“不會的,娘和姨姨們不打架!”
“鬼話不能信。”
“……你!崽兒要生氣了!”崽兒不相信的了一眼陳玄帆,氣的大叫道。
然後抱臂盤腿,閉上眼睛再也不理陳玄帆了。
“……”這就是生氣了?
陳玄帆突然有些汗顏的將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他還以為這小鬼要發飆了,都準備將勺哥請出來乾活了。
“再等一會兒,我再確定一下,沒問題就把你娘她們先放出來。”陳玄帆說著,提著崽兒抬腿走向了另外一個軍卒們堆放壇子的地方。
挨個伸手用法力試探。
每一個壇子上都刻印著同樣的符咒。
一種僅僅需要一絲靈力,就能被激發的符咒。
不同等級的符咒威力不同,需要不同量級的氣血真氣或者法力催發引動。
這是最基本的規律。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符合規律的符咒當然有可能存在,但那樣符咒刻畫出來的難度,就注定不是普通修士能接觸到的稀有。
而且根本不可能被這麼隨意的,烙印在粗陶質地的壇子上。
沒有煉製過的陶土壇子,能承載的符咒威力有限。
這意味著,能被這種壇子困住的鬼物,實力不會太強。
也許比女鬼嬌嬌的修為還要上差一些。
陳玄帆親手將每一個壇子上的符咒都激發了一遍,感覺到其中有幾個陰氣外漏的,就順手用靈力加固了一下封印。
省的冷不丁跑出來嚇人一跳。
把這些都做完之後,他才去找了劉一勇,將自己的發現說了一遍。
“那你的意思是?”劉一勇皺眉問道。
“讓兄弟們把鬼物陸續放出來,製住之後,我來超度。”陳玄帆亮出了菜刀大爺。
“這也是個辦法。”劉一勇見過他用刀爺超度嬰鬼,點了點頭,可轉而又遲疑道,“可一個壇子裡未必就裝著一隻鬼,數量太多的話,恐怕會有鬼物趁亂逃出去。”
這在崔家莊裡頭,隻要跑出去一隻鬼物都是不小的麻煩。
“跑不了。”陳玄帆胸有成竹的道,“隊正,咱們帶著一樣寶貝,能把鬼物都困住在這院子裡,你就放心吧。”
“什麼寶貝?”劉一勇心道,甲字隊裡有什麼能困住群鬼的寶貝,是我這個隊正都不知道的?
“這個寶貝。”陳玄帆儲物袋裡,把隊旗拿了出來。
“……”
用號旗做招魂幡,虧你能想得出來。
不過,說起來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