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兄弟真香之後,這兩個深諳跟著大哥有肉吃的家夥,不喝也會有樣學樣的去喝完。
所以伺候完了它們,陳玄帆就把黃連撈出來,一邊啃一邊連湯帶過一起端上,從臨時搭建的夥房走了出來。
到隔壁去看看在養傷的軍卒。
“兄弟們!我給你們帶好東西來了!”
“夥長!”看到他,毛三毯子上爬起來,單腿跳的蹦過來抱住他叫道,“夥長哎!是不是要吃野豬肉了?來給我們送肉來的?我可是從昨天晚上饞到了現在呀!聞著山裡的野豬肉的焦香味,差點忍不住進去啃兩口!”
陳玄帆還沒說什麼,躺著不能動的苟四先急了,衝著毛三叫道:“三兒!你給我讓開!彆攔著夥長給我送肉!”
“苟爺說的是呀!三兒,彆礙事,快讓開,趕緊給夥長騰地方把肉拿出來。”孔萬壽吊著一隻眼,跟著一起嚷嚷。
“好家夥,怎麼是你們幾個?”陳玄帆這一看,才發現,這帳篷裡總共六個人,盧放張賢兩個人他進來都沒醒,應該就是被豬拱了的那倆倒黴蛋。
苟四和孔萬壽醒了但是起不來,孔萬壽還腫著一隻眼。
王兩腦袋上抱著布,見陳玄帆進來,對著他呲牙一笑。
再加上瘸了的毛三,這六個遇見野豬精最先跑回來的家夥全在這。
“夥長,彆提了,我們不是想著,得好好表現一下嘛。”毛三一摸頭,嘿嘿笑道,“結果一時大意了,就成這樣了。”
“……毛三,你這腿,不會真瘸了吧?”陳玄帆皺眉問道,“孔萬壽,還有你的眼,沒瞎吧?”
對於低階武道之人來說,這要是殘疾了,還是很難辦的。
當前而言,想要治好的辦法隻有服食丹藥。
可是這類的靈丹妙藥,恐怕還不在他們的能獲得的賞賜之內。
“夥長,你彆擔心,沒事,我沒瘸,萬壽也沒瞎。”毛三擺手道,“他是被野豬精蹬飛的石頭蹦的。一大一小兩個石頭都砸他身上,也不知道躲開。吐了口血眼也腫了,彆的沒事,最多兩天就能好。”
“我看看。”陳玄帆過去,搭手號了一下孔萬壽的脈搏。
他自然不會瞧病,可是把靈力注入對方經脈筋骨,也能看個大概。
的確是沒有大礙,隻是氣血有些虛弱。
接著陳玄帆給毛三也號了脈,發現他竟然是傷的最輕的。
“夥長,都說了毛三這家夥沒事,他就是傷了腿行動不便,隊正嫌他礙事才讓他來這待著了。”苟四哈哈一笑,對著毛三道,“三兒,快告訴告訴夥長,你是怎麼受的傷,讓夥長也聽個樂嗬。”
“嗯?這裡麵還有典故?”陳玄帆問道,然後走過去給其餘的幾人也都看了一遍。
“什麼典故呀!他還有臉笑人家我?他那個腿倒是被野豬精撞傷的,可惜呀,是死了的野豬精!”孔萬壽哼哧道,“一頭野豬精被兄弟們打死了,他在旁邊見了上去踢了一腳,沒想到踢到了野豬精的獠牙上!這血呀,當時就噴出來了!”
“滾!我那是故意踢得嗎?我明明是踢得它的腦袋!”毛三罵道,“誰他娘能想到這豬妖都死了,那豬頭還能動呢?”
“……你們他娘的都是什麼人才呀?”陳玄帆聽得哭笑不得。
他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和王兩,“那他們呢?”
不會也是這麼可笑的原因受傷的吧?
“哦,盧放和張賢他們兩個,是為了救下被石頭打暈的萬壽,擋住了那頭發瘋的野豬精,所以才傷的那麼重。至於王兩,是……”苟四歎了口氣,對毛三擺手,“三兒,你自己說!”
“……”陳玄帆朝著毛三看了過去。
很想知道這個人才又乾了些什麼。
“我說就我說,王兩的頭是害的。”毛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不敢去看陳玄帆,嘟囔道,“我摔到的時候,棍子砸到了他的頭。”
“……王兩,沒躲?”陳玄帆眉毛直跳,覺得這對呀。
王兩怎麼說也是武道八品,這都躲不開?
毛三撓了撓頭:“他要是不躲,可能就砸不到了。”
陳玄帆明白了。
躲了,結果直接躲到了棍子
這下砸的實在。
“夥長,王兩是見我棍子要落下來,所以才躲的。”毛三單腿站立,給陳玄帆比劃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說道,“我呢,就是怕他不躲,所以才在千鈞一發之際,換了個地方扔棍子。結果沒想到,正好就砸中了。所以你看,我們還是很有些默契的。”
陳玄帆:“……”這種沒有用的默契,以後還是彆有了。
怪不得劉一勇把毛三趕到這來躺著,這是怕他再傷自己人呢。
他衝著毛三招手道:“行了,你坐下吧,彆把另外一條腿也給摔斷了。野豬肉等中午吃,先喝藥。”
說著讓他們把儲物袋裡的碗取了幾個,給這些家夥一人盛了一碗冰糖黃精水。
“夥長,這是什麼藥?”苟四接過來聞了聞,問道。其他也都接了過去。這哥幾個一心想吃肉,看到藥湯都有些不想喝。
可這是陳夥長端來的,不喝不好。
再說了,萬一是什麼大補之物呢?
“問那麼多乾什麼?”陳玄帆哼了一聲,“快點喝!難道還要我叫幾個小娘子過來,給你們來上一句大郎喝藥了,助助興嗎?”
“不敢不敢不敢!”
“喝喝喝,這就喝!”
“三兒!怎麼沒點眼色呢?還不快幫夥長把地上躺著的兄弟們的嘴掰開!”
“就是,彆耽誤我們夥長給大郎們喂藥!”
“……娘的,可以呀,苟爺,小壽壽,占我便宜呢?”
“嘿嘿,嫂嫂你放心,武鬆們絕無此意!”
“……”我他娘就不該閒著沒事,給你們講那些個故事!
陳玄帆十分的後悔,沒能管住嘴。
沒事兒就喜歡瞎說。
四舍五入一下,兩輩子最放不下的就是筷子,最閒不下來的就是嘴。
沒轍。
估計就是修煉有成,也是這樣了。
其實當個嘴仙也行,至少不寂寞。
一個人也能很熱鬨。
善良的陳夥長,還是給盧放和張賢灌了藥湯下去,然後拍拍手,剛要走。
腿就被人抱住了。
陳玄帆低頭。
“夥長,藥湯還有嗎?”孔萬壽抱著他腿,昂著頭問道,“我感覺再來一碗,就能好!”
“知道是好東西了?”
“知道了!知道了!夥長,好嫂嫂!再賞我一碗吃吧!”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