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這是何苦要為難我呢?”陳玄帆皺了皺眉,心道,我都說到這份上,你還不同意?
這讓我麵子往哪擱?
“少廢話,若是你不能說服本王,那就還是乖乖的跟我兒回狼穀等人來贖。”狼淵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陳玄帆等人,好整以暇的說道。
“前輩,既然你非要我說,那我可就把話挑明了。”
陳玄帆氣沉丹田,朗聲而言,聲音提高了許多說道,“之前兩位殿下攔住我們,被我所傷。我們獵妖軍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就算被你們抓了,也是雖敗猶榮。可是前輩你出麵了,事情就不同了。”
“哦?不同在何處?”
“前輩您是一代妖王,是狼穀之主。我等不過是獵妖軍普通軍卒,而且還是不滿一年的新卒。您親自出麵拿下我們,傳出去,恐怕於狼穀的名聲也有些不利。何況,還會得罪大唐,讓人以為是你這個狼穀之主故意在算計大唐。”
隨著陳玄帆的話出口,所有的甲字隊軍卒都挺起了胸膛。
對呀,咱們是新卒,卻和兩頭五品大妖乾了一場!
現在麵對的是誰?
一個妖王!
被他俘獲丟人嗎?
不丟人!
被妖王親自出手拿下,這要是不死,出去之後能吹一輩子了。
陳玄帆見此不由鬆了口氣。
幸好他腦子轉得快呀。
想到了這一點來提氣,有這兩句打底,不管怎麼樣,就是被當了俘虜,兄弟們也不至於太喪。
又看了一眼邊上的林高寒那邊,希望這些舉人們能顧念這段時間的交情,能給宣揚出去。
如此一來,大唐肯定會願意用地階人參丹藥來換他們。
回去以後的待遇還不會太差。
不說是英雄,也不能是棄子。
沒錯,陳玄帆還擔心萬一自己這賭妖王不接,大唐又不願意拿出地階丹藥來換他們該怎麼辦。
到時候甲字隊的軍卒們恐怕唯一的選擇,就是在尷尬又無地自容的局麵下自殺了。
當然,他陳玄帆是不會赴死的。
他會報仇。
至於去找誰去報仇,狼穀肯定算在內,剩下的就不好說了。
從感情上來講,他對大唐的感官不差。
可是如果它也做了逼死自己兄弟們的幫凶,他不保證會出什麼舉動。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陳玄帆不想拿苦大仇深的生存劇本。
而且,眼前未必沒有機會。
陳玄帆眯起眼睛,看著天空之上的狼淵,微微歪了歪頭。
他感覺這位妖王,似乎是並不想難為他們。
之所以敢這麼大膽隨意的說話,就是因為這種感覺。
現在看來,他的感覺應該沒錯。
“名聲?嗬嗬,可笑的很,我們狼穀要那好名聲做什麼?那是你們人族才會在意的東西。”
狼淵聽了陳玄帆話,哈哈大笑,眼神中卻是冰冷一片,“至於會得罪大唐,我無意與大唐為敵,卻並非就是怕了。若是大唐就以此來怪罪本王,那本王也不懼他。”
“前輩,既然你無意與大唐為敵,又何必為難我們?以我所想,狼穀是需要靈藥人參,但不立刻便要用的急需。”
陳玄帆還不死心,接著說道:“前輩就和我打這個賭如何?這樣既顯得前輩大度,又不損狼穀利益,更不損前輩威儀。”..
拍馬屁的招數都用上了,要是再不行,可就沒轍了。
狼淵這個妖王卻就是油鹽不進,也不再答言,抬手就要令狼三動手。
“隊正!”陳玄帆低聲叫了一聲劉一勇。
怎麼辦?
是動手,還是束手就擒?
劉一勇緊皺的眉頭舒展,抬起手就要下令放棄抵抗。既然該做努力都做了,卻還是不能保全,那便投降吧。
至少把兄弟們的命留下。
就在他手抬起來話還沒出口的時候,出現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