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放肆!”
高坐於廳堂之內,最裡麵一把交椅的高大男子,起身指著陳玄帆道,“你這相州來的小卒,可知道這是何處?”
“這裡是大唐的長安城!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他身側之人也都站了起來,有七八位之多。
還有兩位去將被陳玄帆一袖子甩飛的那人,扶了起來。
所有人都對陳玄帆怒目而視,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道:“陳夥長,不知你為何要這般與長安城內的英雄為敵?難道就不怕惹來眾怒嗎?”
“英雄?誰是英雄?”陳玄帆斜睨著他們,嗬嗬笑道,“你們是為國征戰了,還是為民而行了?從窮苦大眾嘴裡扣食,趴在百姓身上吸血吃肉。”
“好家夥,捫心自問,稱呼自己是英雄,不臊得慌嗎?”
“還眾怒?”他不禁哼笑道,“就你們這些牛黃狗寶的,都湊在一堆成眾,我怕嗎?”
武道三品以下的修士,就是湊得再多,想要和他分庭抗禮,差得太遠了。
螞蟻多了能咬死大象,這得是多少螞蟻?
長安城裡最大的力量,還是在官府手中。
這些遊俠浪蕩子之流,根本成不了氣候。
就算是有些聲勢,陳玄帆也是不懼的。
你們有人,我難道沒有嗎?
甲字隊的兄弟們帶出來,橫掃他們不成問題。
軍隊和散兵遊勇的區彆,最明顯的地方就是殺人的效率了。
“陳夥長,你說我等不配被稱為英雄?我等怎麼沒有為民而行?這長安城一百多個坊市,除了兩三個位置十分不佳之處,沒有多少人居住之外,儘皆都住滿了人。”
白羽門為首之人身側,一個有些瘦弱的男子道,“城中兩個縣衙,才有多少小吏衙役?又能管多少事?不是我等護持,那些良善百姓便會被惡霸欺辱,不可能安穩度日。如此,不算英雄嗎?”
“行了,就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惡霸?你們不就是最大的惡霸嗎?惡霸欺壓人是為了錢,你們難道要得少了?”bipai.
陳玄帆瞧著他們的神色,見似乎還真以為自己是護佑一方的豪傑了,不由感覺有些好笑,“取民之利,有幾成用之於民?撈錢就是撈錢,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就讓人惡心了。”
“你!”
“我怎麼?我說的不對?不過你們這些人存在,的確是不能一時間便抹去,所以我才不殺人。”陳玄帆不給對方再說下去的機會了。
他懶得聽。
長安城裡現階段,這些人有存在的必要。
任何勢力和權力,隻要出現缺位,就會爆發血腥的爭奪。
要麼被原有的其他勢力占據,要麼演變誕生出新的勢力。
隻要規則沒有改變,那麼權力的分配方式就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