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蘇牧感知到死亡，距離他如此的近。
這之前，他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關頭，但是每一次他都能遊刃有餘的抽身。
可這一次，他是如此迫切的感覺到了死神的冷漠。
真正的高手過招，沒有那麼多的你來我往。
就算是勢均力敵，但是，勝負也是一瞬間的事情。
除非，是實力高的那個人故意戲弄對手，才會有來有往。
蘇牧知道，他沒時間扯淡了。
那麼……！
就這樣吧。
狠狠一咬牙，他閉上了眼睛。
右手小臂內側，三顆光點陡然發出一股輝煌的氣息。
那是身體之中，一百零八顆光點之三。
一股無法形容的浩瀚感覺，從靈魂深處排山倒海的湧了出來。
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四周灰茫茫，無邊無際，目光所到之處，全是黑白色的線條。
入眼，是灰色的霧，是黑色的，白色的線條，組成的各種圖案。
一切都靜謐到可怕。
蘇牧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聽到衣服摩擦身體發出的那種細微的響動。
然後，麵前那個強大到無法戰勝的男人，居然在他麵前，具象化成了一道道線條組成的圖案。
他甚至能看到清楚，對方心臟的位置，果然是一個改裝的人造心臟。
一股一股恐怖的氣息，正在從那個人造心臟湧出，正按照一股詭異的軌道，在對方身體之中運轉，隨時準備從他手上噴湧而出。
那就是對方力量的源泉。
有如實質一般的力量。
蘇牧能清晰無比的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強大和純粹。
力量是什麼？
力量，也是一種能量。
蘇牧眼前的灰茫茫的幻境，突然輕輕一閃，就要崩塌。
他知道，機不可失。
陡然之間，蘇牧睜開了眼睛。
一切，恢複了原狀。
他依然在能量罩之中。
對麵那個男人，依然舉著手，正要對著他拍來。
對方目光平淡的看著他，緩緩搖頭：
“你，太弱。”
就在這個時候……！
蘇牧古怪的一笑。
然後，他輕飄飄的抬起右手，不帶半點煙火氣息，那隻手若有若無，就那麼詭異的印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男人的臉色陡然變得驚恐無比，他渾身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八嘎！納尼？”
男人嘴裡突然驚恐的尖叫一聲，整個身體直接不受控製的癱軟在地，就像是羊癲瘋發作，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而他的胸口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蘇牧手上，赫然抓著一個血糊糊的東西，上麵居然還有一道道電流閃過。
那是……！
一顆心臟。
依舊還在強有力跳動的心臟。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蘇牧身上沒有一根紗，渾身是血，如同一個血人，但是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拎起手上那顆心臟，低頭看著那個驚恐的男人，仿佛自言自語，卻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
“想拉著所有人一起死？這筆賬，我會記住的。”
“你……你……你……不可能！”
男人明顯經過特殊改造，心臟沒有了居然都還不斷氣，隻是畢竟是改造人，不是死士，也不是那種真正的殺戮機器克隆人，還有情感。
而且看他的樣子，身份地位一定不低。
至少，都是一個源氏或者平氏的重要族人。
這時候，他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蘇牧似笑非笑的看了紀冷玉一眼，然後緩緩丟下手上的那顆人造心臟。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