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許盈的話說完,柳琪夏才攔住她,溫言軟語的腔調頗有幾分可憐:“你彆這麼說,我爸很喜歡臻頏姐的。”停頓了下,她又欲蓋彌彰的添了句:“我也很喜歡臻頏姐的,畢竟臻頏姐……”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卻留給眾人無限的暢想之意。
一個小小的孤女,為什麼會讓柳家家主這般的維護,甚至不惜委屈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難不成……
眾人的視線在柳臻頏的臉上繞了繞。
這個孤女的確頗有幾分姿色。
滿意的瞧見眾人彆樣的神色,柳琪夏拽著許盈的手臂:“盈盈,我們還是先走吧,我怕臻頏姐一會兒再生氣。”
“琪夏,你還是太好性子了,要是換做我……”許盈那雙噙著厭惡的眸子盯在柳臻頏的臉上,譏笑:“我早就將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打出去了。”
但從始至終,柳臻頏都坐在原位沒有動靜,唇上仿佛噙著笑意,但卻透著一股淡漠的冷清。
哪怕是被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嘲弄,她也好似聽不懂般,沒有任何明顯的怒意浮現。
的確,柳臻頏不太能聽懂兩個人夾槍帶棒暗指了些什麼。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新得的黃花梨珠子。
她決定了,就把它們安置在她那串菩提子手串上。
想必一定會合適的。
直到麵前的兩個人要離開了,柳臻頏才仿佛被驚動,五官略有起伏。
她掀眸,平仄的嗓音命令:“把我的珠子撿起來。”
“什麼?”
許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眸瞪得溜圓:“你讓我給你撿珠子?”
柳臻頏現在不該誠惶誠恐的給她道歉嗎?
怎麼敢讓她撿珠子?
“珠子是用來教育你才被彈出去的。”柳臻頏單手撐著腦袋,吐字清晰:“你該撿起來還給我。”
“你做夢,我告訴你,你這樣的女人……”
又一顆珠子擦著許盈左邊臉頰,正射進她身後的牆壁上。
戛然而止的嗓音。
臉頰邊火辣辣的感覺,許盈下意識伸手去摸,除了淡淡的紅腫痕跡外,她什麼都沒有摸到。
轉眸,她身後的牆壁上多了個直徑兩厘米左右的窟窿,一顆略顯紫紅的珠子便嵌在裡麵。
這牆麵……
可是水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