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歪頭思索了下,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親親?”
“對。”瞿嘯爵唇角勾勒出微末的笑意,嗓音暗啞下來,引誘的意味更加濃重:“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聞言,她立刻通透的點頭,看著男人隱約透露著期待的臉色,學著剛剛女人的模樣,墊腳湊上去親了一口。
溫軟的唇瓣很輕盈的蹭了一下就離開了。
癢癢的。
不過,卻立刻撫平了瞿嘯爵心頭微末的煩躁,然後便聽見她嬌嬌柔柔著嗓音:“你要加油哦,等你贏了,我們就去吃肉。”
“好,我一定贏,帶你去吃肉。”
整場比賽分上下兩場。
上半場獎金一百萬,誰先衝過終點,誰就算贏。
而下半場,獎金則提高到三百萬,可隨之而來,規則也變了。
還是誰先衝到終點,誰就是贏家,不過這次……
沒有規則,不限手段,不講道義。
總之便是……
生死不論。
所以,上半場一般都是世家惜命的公子哥們來玩玩,享受一把急速的瘋狂。
而下半場則是那些黑市裡要錢不要命的賽車手,他們在整條賽道上,毫不掩飾他們的凶狠和想贏的欲.望,但伴隨而來的,也經常有車毀人亡的畫麵出現。
剛在換衣間換好賽車服,瞿嘯爵從隔間出來,就瞧見鄭亞明故意等在門口的位置,紅色液體在杯中晃動著,透著點點的妖冶,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像是蟄伏在暗處的毒蛇般。
他卻溫笑,毫不掩飾著自己的溫和,抬手招呼:“瞿少。”
“鄭少怎麼有功夫來找我了?是收拾好你的家務事了?”
瞿嘯爵對鏡整理著衣角,嗓音低淨,平緩得令人聽不出絲毫的惡意:“孩子的年齡還小,想必教一教還是能夠改正好的,不過將人丟到水中這樣的行為的確是過激了些,也不知道鄭少這樣的教育手段,那孩子的親生母親是否能接受,恩?”
他散漫著眉眼,看向鏡子中的鄭亞明。
這樣的模樣,還真是漫不經心到令人厭惡。
華老的壽宴上,鄭亞明當眾將鄭父的私生子扔進水中,雖說鄭父顧念著場合,並沒有當場發作,可也不代表這件事能夠如此輕易的結束。
想想回家後,那私生子的母親唱念做打的惺惺作態,還有被剝奪了的經理位置,鄭亞明對瞿嘯爵的恨意便愈發高漲。
可他臉上卻顯露不出絲毫,反而還抿了口酒水,溫笑起來:“瞿少說得是,不過我也沒想到申少竟能把你找來,原本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誰想申少竟然當真了。”
“南郊那塊地……”瞿嘯爵戴好手套,慢慢挑眉:“鄭少開玩笑的代價實在是有點大啊。”
“無妨,輸了贏了,就當是朋友之間送禮了。”
“是麼?”
瞿嘯爵俊朗的眉眼噙笑,懶洋洋的模樣實在是性感又惡劣,吹了個口哨,他抬腳往外走,嗓音越來越遠:“那就提前謝謝鄭少的禮物了。”
更衣室的門重新關上。
麵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鄭亞明才緩緩的抿唇,眸底露出一抹陰毒的色澤:“不謝,反倒是我……該好好謝謝申少的。”
幫他在弄死瞿嘯爵的計劃,往正軌上狠狠助了一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