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是不是還從沒見過賽車比賽呢?”
申超瞧著柳臻頏東瞅瞅西瞅瞅,像是隻對世界充滿好奇心的貓兒似的模樣,沒按捺住打趣了聲:“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爵哥隻比一場,很快就會抱著勝利者的光環回來的。”
四周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看著賽道裡各式各樣的賽車,柳臻頏輕輕歪頭:“賽車很難嗎?”
“反正不簡單。”
瞧著柳臻頏對此好奇,申超便幫忙普及起來。
說實話,單純的開車並沒有什麼難度,而賽車難就難在對極速中的車輛的掌控,尤其是賽道有很多的彎路,一個不小心便是車毀人亡。
聽著,柳臻頏便一點點的追問。
比如如何控製車輛,各種車輛都有什麼樣的性能,等等。
兩個人正閒聊著,一陣馬達高速轉動的聲音便由遠及近。
十幾輛各色的賽車呼嘯而來,卻又心照不宣的讓出一條路來,令一輛通身銀白的法拉利如同一隻獵豹般,從一眾車流中脫穎而出。
一個急刹,他駛到最中央的賽道上,半個車身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車窗被按下,隻瞧見瞿嘯爵單手搭在車窗上,湛湛著黑意的眸子眯起,往日裡本就淩冽的五官現下更是鍍上一層危險至極的情緒,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性感至極,又透著一副都包裹不住的野性和桀驁。
全場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可這樣的模樣落在柳臻頏的眼中。
人中泛暗,眉目帶凶。
他在這場賽車中會出現危險。
她立刻眯眸,黑白分明的杏眸透出點溫涼冷銳來,伸手剛拽住申超的手臂,就聽見不遠處傳來肆意爭吵的聲音。
下意識往那邊看了眼,她便瞧見一個男人朝另外一個男人豎了個中指,然後兩個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
“大師,怎麼了?”
聽著申超的詢問,柳臻頏不懂就問,臉蛋懵懂:“豎中指是什麼意思?”
申超嚇得立刻咳嗽起來。
他臉色微微有些漲紅,驚歎於她的問題,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回應:“就是……鄙夷的意思,可以形容對方弱的像是隻菜雞。”
申超絞儘腦汁的編合適的答案,卻瞧著柳臻頏仿佛受教般的點點頭,意味深長的朝他看了過來,突然轉變了話題:“你開來賽車了嗎?”
申超的腦子都有點跟不上節奏,下意識回應:“開來了啊。”
說著,他還給柳臻頏指了下。
就在不遠處,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
他最喜歡的顏色和牌子。
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剛剛做完保養和檢修。
瞧著柳臻頏點頭的模樣,申超心頭泛出淡淡的疑惑,剛準備詢問什麼,鄭亞明的聲音便突然插了進來:“看來柳小姐很喜歡賽車啊,還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睨見鄭亞明,申超下意識將柳臻頏護在了身後,眉眼惱著:“你來做什麼?”
“申少何必這麼警惕,我隻是因著和柳小姐有過一麵之緣,所以來打聲招呼而已。”
越過申超的肩膀,柳臻頏朝鄭亞明瞧了眼,瞬間眯眸。
他果然又是那副雙眉相連,鼻頭無肉且尖削的麵相。
哪怕頭頂上的光線略顯昏暗,卻絲毫不影響鄭亞明長身如玉,顯得格外風度翩翩,對上柳臻頏的視線,他溫笑:“柳小姐,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隻可惜,柳臻頏完全沒有聽他說了些什麼。
她秀眉挑起,很是兀定的點頭:“哦,原來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