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柳臻頏對他這番場麵上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手中的杯子被直接捏碎,瓷器破裂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的刺耳,她刹那間笑起來,笑意越深,眸底的寒芒也就跟著越深:“既然瞿先生什麼都不願意說,那就不要怪我要用我自己的手段來獲取真相。”
聞言,瞿威康的眸子猛然一眯:“你要做什麼?”
柳臻頏未曾回應,抬手,在明亮的光線中,指尖聚起一道金光,在半空中劃動了幾下,虛空間仿佛形成了一道符,又被她反手迅速推了出去,金光如箭般直射.入瞿威康的額頭。
全程速度之快,令瞿毅錕哪怕察覺到不對勁兒,可想攔也沒來得及。
而下一秒,瞿威康雙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
瞿毅錕還好,當初對戰顧天師的時候也算是見識過柳臻頏的手段,可這種事情對於霍菲而言,是前所未見的。
她幾乎要失去平日裡端莊的姿態,連忙去查看瞿威康的情況:“威康,你醒醒……”
“大嫂,你對我爸做了什麼?”
瞿毅錕也目光如炬的凝視過來,一整晚他麵對柳臻頏的態度都算得上是尊重謙和,直到現在終於有所變化,帶著驚畏和憤怒。.
柳臻頏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詢問,用眼角餘光睨了眼不動如山的瞿老,起身,慢悠悠的朝瞿威康走去。
瞿毅錕下意識攔在了她的跟前,可她就隻是手指輕彈了下,他就感覺到一股大風撲麵,身體不受控製的朝旁邊踉蹌了下,徑直摔到了地上,強烈的疼痛感從尾椎的位置蔓延開。
霍菲也是想要動作的,可她的眸子剛和柳臻頏對視上,就猛然臉色一變。
因為她發覺自己……
根本動不了了。
是那種僵硬冰冷,麻木到根本不受大腦的控製。
這感覺比之前瞧著一桌飯菜變成臭肉蚯蚓還要令人恐怖,令她一時間不敢開口。
所有人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柳臻頏走到瞿威康麵前,將白嫩的小手搭在了他的頭頂上,漠然的眉眼沒有半點表情,嗓音溫涼:“今晚瞿嘯爵被算計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喬治家族看嘯爵不順眼做的。”
明明是處於昏迷狀態,可瞿威康卻依舊能夠開口說話,聲音也屬於他自己的,隻是略顯僵硬:“嘯爵當初好像拿捏住老喬治什麼把柄,生生截了喬治家族的合同,老喬治就已經懷恨在心,聽說他後來好像又從喬治家族弄出來什麼人,再加上他這次拒絕合作的態度,使老喬治徹底惱了他,就讓他家的管家找到我,想要和我聯手毀了嘯爵。”
瞿威康說的每個字都不難理解,可串聯成句子後,便成功的讓瞿老呼吸急促,雙眼無神,整個人顯得比往日裡還要蒼老,哪怕是坐在真皮的沙發上,也透著一股衰落。
就連瞿毅錕心中都暗道一聲“不好”,下意識出聲:“大嫂,我爸他……”
“閉嘴。”
纖細寒涼的身影側身朝她看過去,長發披散,柳臻頏麵無表情的來拿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更為冷清。
那近乎攝人的視線看過去,瞿毅錕竟半晌沒能發出聲音。
隻瞧著她重新挪移回去視線後,再度詢問:“你答應了嗎?”
“我沒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