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一出,就仿佛是天籟般,成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著痕跡的長舒了一口氣。
瞿威康在真話符的作用下,毫不掩飾的講述自己的真心話:“嘯爵在基地的職務不小,而且他走這條道,今後也肯定是不會繼承瞿家的,所以他就是毅錕最大的助力,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毀的。”
柳臻頏知道這是瞿威康的真心話,也是現實。
但今晚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杏眸一眯,繼續道:“那你的計劃是什麼?”.
一聽這話,霍菲的臉色猛然一頓,連忙出聲試圖阻撓:“臻頏,既然你叔叔已經說過他不可能害嘯爵,你何必……”
“我說閉嘴,你是聽不懂人話?”
手指指過去,無聲無息又震懾感十足。
霍菲不知是因著瞿老在場,還是真的懼怕柳臻頏這種詭異至極的能力,端莊的臉上尷尬了瞬,紅唇蠕動兩下,總歸是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
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在以更快的速度衰弱,柳臻頏又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畫了一道符打入瞿威康的體內,來進行鞏固,這樣便導致她本就白淨的臉蛋,現下沒什麼血色。
但她也顧不得,重複著:“你的計劃是什麼?”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知道今晚柳臻頏要去錄製節目,就安排了人在嘯爵被迷暈後把人救下來,不傷及根本,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這樣,就算喬治家族最後發覺他們的計劃落空了,也不敢大肆聲張,隻能自認倒黴。
回憶著今晚的情景,柳臻頏突然想起來她到暮色後,身後好像還真的跟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當時,她一心都在瞿嘯爵身上,未曾認真的思索過,如果現下想來,應該就是瞿威康的人手了。
“還有呢?”
“隻要隋思蘭將嘯爵救下來,那她就有了救命恩人的名頭,今後想要接近嘯爵,或者我出手進行撮合,也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隋思蘭?
柳臻頏認真思索了半天,才將臉和人名對上,蹙眉:“她就是你安排去救嘯爵的人?”
“不是。”
瞿威康如實的搖頭。
隋思蘭是隋家的獨生女,怎麼可能是能被他買通的人。
他的計劃隻不過是將昏迷的瞿嘯爵放在哪個能正好被隋思蘭撿到的地方而已。
該問的問題都問完了,正巧柳臻頏口袋中的手機震動,她便麵無表情的拿出來瞧了眼,接起:“什麼事?”
也不知道電話對麵是誰,更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隻瞧著她的杏眸冷了冷,嗓音也跟著寒下來:“我知道了,告訴老領導,這件事不用他們幫忙了,我會出手處理的。”
電話那頭的華清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兒:“你要做什麼?”
“你不用管,按照我的話告知給老領導就行。”
說完,她也不顧華清是否還有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此時,瞿威康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就連柳臻頏對霍菲的禁製也被鬆開,瞿毅錕正一手攙扶一個緩緩起身。
可他們三人臉上那副劫後重生的模樣,實在是太過刺眼,令柳臻頏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今晚慌張的自己,還有現下還正處於昏迷狀態的瞿嘯爵,瞬間濃重的不滿和不悅就在心底蔓延開。
於是,手指掐訣,一道金光直接漫越到瞿威康和霍菲的頭頂上。
下一秒,兩個人便是雙眸一翻,再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