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勇一聽鬆了一口氣:“顧老師,你可救了命了,你幫他弄,我們出去。”
礦裡的人乾啥啥不行,說閒話就第一。
柳冬梅猜顧展顏肯定已經聽說了柳解放不知天高地厚跟他們要彆墅的事情,所以見到顧展顏覺得很不好意思。
顧展顏柔聲勸:“彆想那麼多。人這一輩子有兩件無奈的事情。決定不了出生,決定不了死亡,隻能聽天由命。你選不了父母,他們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是你的錯,不要為難自己。”
柳冬梅這幾天都是憋著淚的,一來娘家的事,她不好在李文勇麵前哭,讓他更難受,二來母親在這裡,她更不能哭,不然母親更難受。
現在聽顧展顏這麼一說,她的眼淚就忍不住了,開始抽抽搭搭:“我就是氣我爸。他做人怎麼能這樣。”
顧展顏說:“唉,誰沒個犯渾的時候。柳叔叔剛好就鑽了牛角尖,說不定過幾天,想通了就好了。”
顧展顏手一放到柳冬梅胸口,碰到硬邦邦的一大塊,倒吸了一口氣:“你這是堵了多久了,肯定很痛吧,怎麼不出聲呢?”
“我本來想著兩個孩子都吸一吸就通了,結果越來越嚴重。”柳冬梅輕輕歎氣,猶豫了一下又說,“展顏,我能不能麻煩你個事。”
顧展顏說:“你還這麼客氣,平時我麻煩你的時候也不少。”
柳冬梅說:“我爸這樣,以後沒完沒了,我媽也痛苦,我也不舍得。可是我跟勇哥都不好對他做什麼,一下也想不到什麼法子。你幫我問問軍少,他有沒有什麼法子。如果他能幫忙讓我爸改改性子,就更好了。”
顧展顏歎氣:“本來這事,我們不該插手。不過你既然說了,我就問問。況且你們不安寧,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兩天爸爸媽媽那邊都是愁眉苦臉的。”
柳冬梅:“謝謝,展顏。”
顧展顏抿嘴笑:“又來又來,我們這不是相互幫忙嘛。”
柳冬梅低聲說:“彆告訴勇哥,不然他又受打擊。”
李文勇在外麵聽見了,暗暗苦笑:“唉,這事我確實不知道怎麼解決才好。不過你也太相信李文軍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他再聰明,遇見這種事也沒轍。”
顧展顏從裡麵出來,洗了洗手說:“可以了,通了,隻要不堵了,就不會發燒了。我明天再給她按按,過幾天就好了。”
李文勇說:“真是太好了,沒想到顧老師還有這個本事。”
顧展顏說:“我也是半桶水,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幫上彆人。”
孫細妹:“顧老師真是又善良又漂亮,唉,冬梅有福氣,有你這麼好的妯娌。”
顧展顏回去跟李文軍說了說。
李文軍垂眼想了想,說:“不慌,柳冬生看著悶不出聲,其實挺有主意。等他來找我,我跟他說。他來解決,比我們插手好。彆人也說不了閒話。”
柳解放早上醒來,想起昨天傍晚自己去鬨事,有點後悔。之前他犯渾,李文勇他們給他治手原諒了他,後來對他也確實沒得說。這一次他又把李文勇得罪了,而且老婆孩子都不理他了,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去要彆墅很過分,但是就是眼紅。
李文軍家裡錢多到用不完,給個房子給他住怎麼了?不都是一家人嗎?
再說李文勇以後住在彆墅裡,難道讓他這個老丈人住得那麼寒酸?
一想到這個,就好像螞蟻在啃他的心,酸溜溜,很不舒服。
“我看你們什麼時候來給我服軟,我就不信,你們能一直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