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梅和柳冬生可以不回來。
孫細妹呢?
孫細妹不可能一直住在李文勇那裡,到時候還不是要回來。
隻要孫細妹在他身邊,柳冬生和柳冬梅就隻能乖乖服軟。
柳冬生這幾天都不在家,跟趙林申請了一個宿舍,在家裡收拾了東西搬到了宿舍住。
聽說了柳冬梅被氣得乳腺炎都犯了,半夜看急診,心裡越發不舒服,他想來想去,下定了主意,一上班就去找李文軍了。
“廠長。”
李文軍抬頭看著他,問:“嗯?冬生,怎麼了?”
柳冬生說:“我媽總住在我妹家裡也不是辦法。我想求你給我媽找個活兒。什麼活兒都行,不然把我的工資分一半給她,彆告訴她就行。然後讓她住在廠裡的宿舍裡,我出錢。”
李文軍笑了:“這個法子不錯。裝配對講機,怎麼樣,其實很容易,照著圖紙裝配。要不喜歡這個,你帶她去廠裡轉一圈,看她覺得能做什麼,都行。我解決她一日三餐,按件計工資。不用你出錢。”
柳冬生大喜:“好好好,這個好,太謝謝廠長了。我現在就把我媽帶來。”
李文軍琢磨了一下,下樓去了陶光明的車間。
陶光明正在哼哧哼哧搬石頭。
見李文軍來個直招手:“來,幫我搬石頭。”
李文軍:“做夢吧你,我可沒這個興趣。”
陶光明把推車一放:“所以呢,你是特地下來看我累死累活的。”
李文軍咂了咂嘴:“我想給我哥的丈母娘在工廠裡找個活兒,讓她名正言順在宿舍裡住下來。”
陶光明愣了一下:“行,這個法子不錯。”
李文軍又說:“看來看去,隻有你這裡打磨玉料的活不需要技術,不用學,也不費眼睛。”
陶光明恍然大悟:“行,你叫她來。”
李文軍:“不不不,要她自己開口才好。現在主要是要樹立她的信心。她的工資我來出。住宿夥食也不用你出。”
陶光明翻著白眼:“這叫什麼話?在我這裡乾活,那就是我的工人,怎麼能叫你出錢。再說,也不都是為了勇哥嗎?又不是為了你自己。”
李文軍:“你可彆露餡兒了。”
陶光明:“放心。”
柳冬生從廠裡一路小跑到李文勇家,在門口聽見柳冬梅又在安慰孫細妹。
肯定孫細妹又哭了。
柳冬生說:“媽,我來了,你彆哭了,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