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他惱羞成怒,都在偷笑。
李文軍說:“陶董,明天跟我去談物流公司的用地,我們一塊一塊來。”
陶光明這才開心起來:“終於有我能乾的事情了,過完年真是快把我閒死了。我們快去快回,我還要趕著回來給我家然然過兩歲生日的。”
陶光明忽然想起之前李文軍說要把下遊全部租下來,建新的廠房,好擴大熱鍍鋅鋼板的產能。這麼久了,都沒有動靜。
他問:“那塊地咋樣了。勇哥沒回話嗎?”
李文軍輕輕歎氣:“礦業局都簽字同意了,可是往上交了之後就卡住了。”
陶光明皺眉;“出了什麼問題?按你之前說的,應該不存在問題啊。礦業局不應該巴不得你能去談下來嗎?反正他們也沒有出力,都是坐著收錢。”
李文軍笑了笑:“可不是。”
照理說,礦業局應該很快就批下來了。
因為礦業局雖然同意征地,可是最後黃鐵礦也沒有真的去談。隻要李文軍能談下來,都是李文軍的本事。
那塊住宅用地就更加了,反正都荒著。
要是李文軍肯給錢租下來,解決礦裡的部分資金問題倒是好事。
所以現在卡住,肯定是因為有人不想讓他這麼容易如願。
其實這種情況,他再熟悉不過了,多半是有人又想借題發揮。
現在他一下子也猜不到到底是誰,隻能靜觀其變了。
青山醫院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吃不飽睡不好不說,臭氣熏天,每天都有人自殺。
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孔予祈哪裡受得了這種罪,醒了就鬨,最後都是被一針安定搞定。這樣反反複複惡性循環,三天後,他終於徹底老實了,醒了不再出聲,隻盯著青山精神病院的圍牆發呆。護士見他不鬨了,給他鬆了束縛帶,他也不動。給他吃他就吃,不給他吃他就盯著一個地方不動。
季青韜覺得,孔予祈搞不好已經被折磨得真的瘋了。
季青韜不同,他很配合,而且又會哄護士開心,常常幫著護士乾活,所以很快就被挑出來成為夜裡替護士看著其他病人的“馬仔”。
一開始護士還不放心,叫另外一個“馬仔”兩個人一起守夜,好相互監視。
季青韜任勞任怨,一晚上都不敢休息。
另外那個“馬仔”卻常常撐不住,下半夜就睡著了。
早上護士來了,季青韜才敢睡一會兒。
這樣搞了半個月,護士才終於對季青韜完全放心了,叫他一個人守夜。
畢竟那個“馬仔”是個真的神經病,偶爾會發瘋。相比之下,季青韜還是穩定一點的。
今天晚上是除夕夜,月黑風高,護士都在偷懶,保安也縮在監控室裡2.
季青韜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把另外一個馬仔打暈了,逃了出來……
港城裡多的是沒有任何證件的人,所以他不擔心。
他隻要改名換姓,潛伏下來,總有機會回去的。
唐兆年,李文軍,你們這兩個混蛋,就洗乾淨脖子,等著我季青韜回去找你們報仇吧。
我要你們家破人亡,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