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拙又說:“我想找個地方靜靜。”
李文軍沉默了一下,問:“怎麼了。”
楊守拙:“我還以為她爸媽特地叫我去過年,是因為她想我過去跟家人加深感情。結果是她爸爸想整合所有酒店,在港城上市。因為我們去年下半年幫好幾家在港城上了市。現在聯合交易所又加入了協會。”
李文軍也深深歎息了一下:家族聯姻,本來大家守著默契,談錢就好彆談感情。結果他們搞得好像要談感情一樣,等楊守拙真的動了心,他們又來談錢。
確實很傷人。
以楊守拙那性子,看著冷冰冰不可一世,其實最終感情,也最恨人家玩弄他的感情。這一次要真的是瞿蘭溪利用他的話,他是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了。
穗城的朋友和親戚,都是認識他也認識瞿蘭溪的人,想找個人吐槽都找不到安全的。
所以他才會這麼著急要來這裡療傷。
李文軍說:“你來吧。我這裡有酒,有茶。”
“嗯。”楊守拙悶哼了一聲,就掛了。
早上李文軍聽見小區裡有車開進來停在開大門那邊時,還有點蒙。
他想了想,忽然意識到是楊守拙到了。
這家夥,竟然掛了電話就一個人開一個通宵的車過來!
還好安全抵達,不然路上要是出點事……
他越想越後怕,聽見楊守拙關車門,然後步伐沉重的進去了,才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然後又被電話吵醒。
是陶光明打來的。
陶光明聲音興奮又驚訝:“楊守拙又來了,而且還是除夕晚上出發,初一早上到。有什麼緊急任務嗎?”
這混蛋真八卦,一大早就打電話來問這個……
李文軍暗暗捂眼睛,然後歎氣:“沒有,他那性子,你還不知道嗎,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陶光明沉默了一下:對,也不全對。
公事上楊守拙很嚴謹,像個老古板。私事上他很放縱,就是十足的紈絝子弟。
鬼知道他是因為私事還是因為公事過來。
畢竟於公,這裡已經是一個重要的軍工企業,於私,也有幾個朋友在這裡。
李文軍很不高興:“彆給我打電話了,我要再睡會。我一年就這麼兩三天能睡懶覺,你還要來吵我。”
陶光明獰笑:“你也有想偷懶的時候?怎麼不起來跑步了,怎麼不起來開會了?起來嗨,彆睡了。”
李文軍罵出了聲:“臥槽。你……”
正說著,外麵有人敲門。
李文軍掛了電話出去,開門。
楊守拙穿著一身運動服,一臉疲憊站在門口。
李文軍呆了呆,問:“你不去睡會兒?”
楊守拙:“睡不著,去跑步。”
李文軍說:“好,給我十分鐘。”
楊守拙:“我在外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