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忽然又獰笑起來:“你等等,我找個人讓你開心一下。”
然後他進去打電話給陶光明:“慫貨,你不是要跑步嗎?趕緊穿衣服起來洗漱,我給你十分鐘。”
陶光明訕笑:“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了真。這麼冷的天,大年初一的,哪個變態會想去跑步。”
李文軍說:“沒跟你開玩笑。趕緊的。”
然後掛了。
李文軍出門的時候,陶光明也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凍得哆哆嗦嗦下了門前樓梯。
楊守拙一見陶光明,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這貨不去當喜劇相聲演員,可惜了。
李文軍笑抽了,對陶光明招手:“快點。”
陶光明罵罵咧咧:“我特麼絕對是上輩子欠你的。家裡有老婆孩子熱被窩不守著,要出來陪你們兩個光棍跑步。”
楊守拙被戳到了痛處,臉上的笑容也收起來了。
他不可就是跟李文軍一樣嗎?婚姻有名無實,就是個光棍。
啊,不對,李文軍是有實無名,還是他更慘。
李文軍推了陶光明:“少特麼胡說八道。”
陶光明就算是反射弧再長也看出不對了,低聲問:“我開玩笑的。你跟瞿蘭溪同誌吵架了?”
楊守拙哼了一聲,作為回答。
陶光明沉默了一下,指著李文軍:“讓他幫你,這家夥跟個神棍一樣,讓他做個法,你們兩就好了。”
楊守拙笑罵出聲:“神經病。”
李文軍也說:“你是還沒睡醒吧。”
陶光明撓了撓像雞窩一樣的頭,嘀咕:“往哪跑?”
楊守拙說:“去看看你們之前說要修酒店那個地方。”
李文軍抬了抬下巴:“這邊,沿著小路上山。”
楊守拙皺眉:“這條路上去?彆想了。你要做酒店,肯定至少要雙向兩車道上去,直接過了小區圍牆了。”
李文軍搖頭:“不不不,這裡隻修個景觀步行棧道上去,最多騎個自行車,不走機動車輛。”
楊守拙停下來了,冷笑:“我就問你,修賓館的材料怎麼運上去?靠自行車?還是人力。就算修建的時候,靠人力,賓館開業以後各種消耗品,蔬菜水果糧油米麵這些東西,也是全部用車運上去的。”
李文軍不回答,卻往對麵一指。
楊守拙看見對麵那條寬闊的黃泥路,靜了靜:“你是說,馬路修對麵,然後用個橋過來。”
李文軍笑:“橋都不用修,上麵有水壩。當時水壩設計修建的荷載,頂上就是可以過車的。”
楊守拙點頭:“這樣的話,就沒問題。賓館的車也不會乾擾到彆墅小區。”
楊守拙瞥見陶光明一臉若有所思,問:“想什麼呢?”
陶光明指著李文軍說:“當時他花大價錢修個那麼大的水壩,我們還以為他就為了省點電費,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現在才知道,他果然有後招。修水庫的時候,順便把對麵的路開出來了。現在橋也不用修,嘖嘖,真是什麼都被他用到儘。”
楊守拙忽然停了,轉頭看向陶光明:“你個棒槌。”
陶光明一臉茫然:“昂?”
楊守拙:“這裡有水庫,你上次還帶我去村民家池塘裡釣魚?去水庫不就好了嗎?”
陶光明一擺手:“嗨,那個水庫才幾年啊,哪裡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