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連自己親娘都不能保護,他還在這大明朝,在這宮裡混什麼?
朱柏進去坤寧宮的時候,胡順妃跪在地上,齊嬤嬤站在胡順妃身邊。
朱橘在椅子上玩他平日放在馬車上的九連環。
這肯定是她上午搭馬車時順走的……
朱柏如今也沒有空管這個了。
老朱皺眉問朱柏:“你來乾什麼?”
朱柏嘻嘻一笑:“聽說父皇和母後在審人,兒臣也來聽聽。畢竟兒臣以後就藩,也是要管理內宅的。”
也好,若是真有事,要罰胡順妃。朱柏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也不能再怨恨咱。
老朱這麼想著,哼了一聲:“你聽就聽,不許出聲。”
朱柏點頭:“誒。”然後跑到老朱身邊靠著了。
老朱順手就把他攬在懷裡。
這會兒抱著朱柏軟軟的小身子,再看胡順妃,忽然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
他朝胡順妃抬了抬下巴:“說吧,你見了誰。”
胡順妃磕頭:“皇上,臣妾不曾見誰。”
齊嬤嬤說:“老奴看見胡順妃在南牆邊跟一個男人見麵。”
朱柏忽然興奮地一拍巴掌:“太好了。”
老朱瞥了他一眼:“乾嘛?!”
朱柏說:“兒臣在南牆邊晃悠了一上午找橘子樹。那裡沒有門,牆高一丈有餘。如果要進來,除非能飛簷走壁,或者隱身穿牆。能有這等本事,實在是太牛逼了。父皇一定要好好詢問守在牆邊的金吾衛,把那人找出來,讓兒臣拜他為師。”
老朱瞬間意識到這件事的漏洞了,陰森森望向齊嬤嬤。
齊嬤嬤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老奴確實看見胡順妃和人說話。”
朱柏說:“你既然說見到了。來,講講那人什麼樣。本王也好出去找。”
齊嬤嬤哪裡說得上來,頭上冒冷汗,支支吾吾,又結結巴巴說:“他們隻是隔著牆說話,不曾見麵。”
朱柏又問:“你聽見了?!他們說了什麼?”
齊嬤嬤說:“說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朱柏歪頭問:“你離胡順妃多遠。”
齊嬤嬤說:“五丈,啊不對十丈。”
朱柏笑:“到底幾丈?五丈和十丈差得有點遠。”
齊嬤嬤想著若是說太近,朱柏肯定要問為什麼胡順妃沒看見她,隻能說:“十丈。”
朱柏問:“胡順妃說話很大聲?”
齊嬤嬤:“說情話,自然不會大聲。”
朱柏對富貴說:“帶齊嬤嬤去外麵十丈遠的地方,不能多,不能少。”
富貴看了一眼老朱。
懲罰了胡順妃,不叫朱柏心服口服,朱柏以後懷恨在心也麻煩。
老朱揮了揮手。
富貴立刻帶著齊嬤嬤出去,量了步數在十丈外立著。
朱柏笑嘻嘻地說:“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順妃娘娘帶著朱橘在南牆邊玩捉迷藏,你怕朱橘告訴順妃娘娘你貪汙朱橘的月錢,偷拿朱橘的東西出去賣,就惡人先告狀。幸好本王今日也在,不然豈不是讓平白你誣陷了順妃娘娘。”
老朱驚訝地望向他:“你也在。”
朱柏歎氣:“朱橘本來纏著兒臣跟她玩。兒臣不耐煩理她。她就纏著路過的順妃娘娘。剛玩了一會兒,這老奴婢就慌裡慌張跑來,把朱橘抱走了。”
老朱問朱橘:“橘兒。你十二哥說的是真的嗎?”
朱橘抬頭看了朱柏一眼。
朱柏不由得緊張起來,暗暗攥緊了袖子裡的手。
要是朱橘犯渾,說沒看見胡順妃,那他就真的是越描越黑了,反倒是害了胡順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