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進了臘月,大家開始準備年貨,貨物交易頻繁。
二級官牙局一開,源源不斷的銀子往朱柏這裡和朝廷裡送。
雖然朱柏有錢,可是也不能總是逮著他一隻羊薅毛,什麼都叫他出錢。
這天老朱在禦書房看一會兒奏折,歎一會氣,愁容滿麵。
朱標問:“啊,父皇為何愁容不展?”
老朱:“唉,科舉這事估計辦不成。”
朱標很著急,問:“為何啊?”
老朱:“布政司說沒錢。朝廷也沒有那麼多銀子。”
朱標:“哎呀,我堂堂大明,竟然連個科舉都辦不了。說不去豈不是叫那些高麗棒子,日本海盜們笑話。”
老朱:“可不是嘛……”
朱柏本來正在罵罵咧咧寫字帖,聽他們父子一唱一和,暗暗好笑:呦,這是唱雙簧呢?想哄著我拿錢出來乾活是吧?
嗬嗬,小爺是那麼好騙的?
他目不斜視繼續寫字。
老朱在心裡罵:逆子,平日叫你寫個字抓耳撓腮,屁股上像長了瘡一般。
今日裝得這麼認真,還不是聽出來咱要花他的銀子。
你以為你裝聾作啞就沒事了嗎?
咱今天還就要你掏銀子了。
老朱乾咳了一聲:“老十二,你說這事怎麼辦才好?”
朱柏抬頭問:“兒臣不明白,州府怎麼會沒銀子?民宅勘定,官牙局的分紅,都是銀子。”
老朱沉默了片刻,說:“他們說銀子不夠舉行考試。”
其實他如何不知道那些官員的德行?隻是一下想不到法子逼他們掏銀子。
朱柏冷笑了一聲:“不夠是吧。父皇隻要下個旨,給一級官牙局,叫他們去查府衙的賬。一查就夠了。”
朱標皺眉:“官牙局查州府的賬,恐怕不行。”
朱柏垂眼,一邊慢悠悠繼續寫字,一邊說:“不查也有辦法讓他們乖乖配合。”
朱標問:“哦?什麼辦法?”
朱柏抬頭一笑:“隻要父皇同意兒臣官牙不分紅給府衙。不出兩月,他們肯定配合。”
二級官牙局也陸陸續續開了,所有州府都已經嘗到了甜頭,如何肯停下來?
兩年一次科舉考試花銷和二十四個月的分紅,哪個多哪個少,傻子都能算出來。
這就是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彆啊。
老朱想了想,說:“就這麼辦。”
然後朱柏給一二級官牙所下令,停了這個月給布政司和州府的分紅。
府尹們就急了,上書給老朱。
他們不敢直接說朱柏不講信用,如今站穩了腳,就想踢開他們,隻能哭窮,哭訴他們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配合官牙局。
老朱統一批複:“是咱叫他停的。咱要官牙局出錢搞科舉鄉試,資助貧困考生上應天,就隻能停了給你們的月銀。你們又想拿銀子又不想乾活,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然後所有府尹立刻回複:“經過仔細盤查收入支出,發現之前計算有誤,州府有銀子舉行鄉試,資助考生。隻要官牙所恢複支付月銀。”
朱柏笑瘋了:完美解決!
這些人,永遠看不清,有錢的那個才是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