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定遼的駐兵不少,陸運量小且慢,解決不了。
官牙局沒有在定遼設點,沿途也沒有驛站,所以也沒有辦法。
所以定遼的軍糧之前都是走海運解決過去。
老朱曾任命吳禎出鎮登州地區統領上萬的水軍管理海運。
定遼那一段時間從沒出現過軍糧軍餉短缺的情況。
後來倭寇侵擾南邊,老朱又把吳禎調到了南邊來管理水軍。
接任吳禎的人換了數個,不知道是能力有問題還是不用心,反正定遼的糧食和軍餉就供不上了。
最近就更加了。
老朱知道除非讓朱柏把海運也接管,不然朱柏也沒有辦法。
可是他不想讓朱柏管海運。
不能什麼都讓朱柏管。
現在管定遼海運的是誰來著。
對了,是費聚……
費聚運糧不是船翻了,就是路上耽擱了,被運糧的人吃完了。
這些都是借口。
那混蛋真是死性不改,顧著吃喝玩樂壓根沒去好好運糧。
定遼的官兵糧食沒著落,他卻得了不少好處。
白瞎了咱多給他的這個機會立功贖罪機會。
老朱垂眼沉思了片刻,說:“那就讓吳禎再次去定遼接管海運吧。把費聚召回來。”
胡惟庸忙看了一眼李存義。
李存義出列說:“皇上,吳大人身負抵禦倭寇的重任,把他調離,恐倭寇又猖獗。”
老朱沒理李存義,卻默默望著胡惟庸。
雖然他知道倭寇打劫鹽商胡惟庸多半從中參與了,而且減少的鹽稅多半也被胡惟庸中飽私囊。
可是他沒有證據,所以做不到漂亮的擊殺。
他隻能等待。
可不並代表,他會放手任胡惟庸在朝中、軍中布置黨羽。
胡惟庸低下頭,雖然沒有與老朱對視,依舊被老朱的殺氣嚇得兩條大腿不由自主微微顫抖。
老朱已經察覺他的意圖了,不能太放肆。
而且李煥文不是他的人,肯定是受了老朱的命令才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
胡惟庸忙出列,對老朱拱手:“皇上英明,吳將軍是統領定遼海運的最佳人選。”
李存義看了一眼胡惟庸:怎麼回事,叫我反對的也是你,現在支持老朱的也是你。玩什麼?
老朱很滿意地點頭:“如此,李煥文,你去辦這事吧。”
李煥文忙拱手:“是。”
散了朝,李存義直奔胡府,從後門進去。
胡惟庸早知道他會來,在等著。
李存義拱手:“胡大人,今天這是?”
吳禎明顯就是朱柏的人,吳禎已經控製了應天附近的海域,還要讓吳禎控製北邊的海運嗎?
胡惟庸笑了笑:“李大人不要慌。我遲早是要乾掉吳禎的。既然老朱想讓吳禎去管定遼,那就讓吳禎去吧。天高皇帝遠才好下手。再說在我們做好最後的準備之前,不能把老朱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