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澄看著眼前的人,嘴角的笑意十分的瘮人。
「二姐姐,有些話說的時候還是請慎重啊,畢竟不管你是多麼的不滿意,我就是嬪妃,你呢,見到我,還真的就是要行禮,即使我讓你跪下,你也不能說不。
至於其他的一些話,我也不想要多說,你呢,請管好這張嘴,我這個耳朵聽不進去一些不好聽的話。
我看著二位姐姐也是當真不太歡迎我,也罷,我就先走了。」
舒清瑤轉身便緩緩地離開了那個院子。
她沒有對任何人說,就直接離開了太師府。
在外麵守候著的太監侍衛都覺得有些驚訝,都以為她至少也應該吃過飯走才是。
舒清瑤走到門口的時候,強行擠出了幾滴淚水,佯裝用手中的帕子擦試著。
她走到馬車邊上,一旁的太監看見立馬問道:「澄妃娘娘,這是怎麼了?」
舒清瑤微微一笑,隨後輕柔地說道:「我沒事,走吧,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太監看的出她那苦笑,心想著,這應該是在這裡麵受了什麼委屈吧。
倘若是不舍得的話,那也應該大家都出來相送一番,可是,看見的隻是她一個人出來,彆所有人送,就連同一個丫鬟小廝都不曾有。
舒清澄上了馬車之後,將手中的帕子放在了一旁,嘴角含笑,心中十分的得意。
舒清瑤那個蠢貨,竟然說出這些讓自己不爽的言語,那就千萬彆怪自己加倍還回去了。
既然這個府中沒有一個人將自己當成自己人看待,即使她已經成為了一個尊貴的女人,他們依舊不曾正眼看待。
舒清瑤心中極其的不甘心。
她要報複,這些人都不想讓他們好過。
她心中仇恨的小火苗也就越來越旺。
回到了皇宮之內,舒清瑤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這裡雖然不是特彆的大,但是對於她來說,也已經足夠了,至少這個地方,完完全全是由她來做主。
這是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的。
舒清瑤將自己關在房間之內,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足夠的妖嬈嫵媚,雖然說是這張臉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自己,但是,假如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完全就是因為這張臉的話,她願意繼續下去。
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微笑了一下。
即使是替身,那又如何?
對於她來說,聖上也不過就是一個慰藉品。
既然現在洛瑾煜事完全不可能了,那麼,她更應該要牢牢地抓住聖上這個可以讓她扶搖直上的救命稻草。
倘若真的離開這裡的話,想來應該沒有自己能夠待的地方了。
舒清澄想到剛才在太師府所發生的一切。
那裡的人,沒有一個真正將她當作舒家人看待。
如今的自己,站在了他們之上,想起舒清瑤那張氣急敗壞的臉,還真的是過癮。
這麼想著,她拿起手邊的梳子,輕柔地在自己的頭上梳著。
她將自己打扮地更加的明豔動人。
隨後走到了一旁,在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一包粉末,倒入杯中,用手指伸進去攪拌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舒清瑤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隨後將那張包著粉末的紙用蠟燭燃燒殆儘。
將杯子擦拭乾淨,放回了原位。
她仿佛十分的滿意似的。
隨行去太師府的太監回到聖上的身旁。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聖上感覺有些奇怪,不是回娘家的嗎?
「回皇上的話
,原本奴才也以為他們會是難舍難分,但是,沒想到的是,不多一會兒的,澄妃娘娘就出來了。
隻是啊,依奴才看,這太師府內指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上聽到這話,不由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抬頭看向他,微皺眉頭問道:「此言合意?」
「回皇上,具體的奴才倒是不知道,隻不過呢,澄妃娘娘從裡麵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一個人送出來,就連一個丫鬟都沒有。
再有就是,奴才好像看見澄妃娘娘在擦拭眼淚,她極力地不想讓我們看見,但是,還是被發現了,想來是在裡麵受了委屈啊。」
皇上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
先前的時候,看見舒太師十分緊張舒芷菡的,這同樣都是女兒,為什麼會待遇如此的不同呢。
他有些想不明白的。
皇上想了想之後說道:「去把澄妃找來。」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
這名太監弓著腰倒退著離開了。
他走出去之後,從懷中拿出一隻上等的玉鐲,嘴角咧開一笑。
腦中浮現出舒清澄下馬車的情景。
舒清瑤拿著這隻鐲子放在了他的手中,一臉凝重地說道:「公公,今日在太師府的事情,還請你千萬千萬不要告訴皇上啊,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