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文明或者說其中的覺醒者,對我而言確實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赫蘇斯很乾脆的就承認了西神憐的猜想。
並且。
當即就開始述說一段隱秘。
一段整個宇宙之中都少有存在能夠知曉的隱秘。
“在疆域遼闊無邊的浩瀚宇宙之中,其實存在著許多的囚籠……”
“一個個在絕大部分時候,完全與外界宇宙時空處於平行狀態,互相之間根本無法互相進行乾涉的半獨立時空囚籠。”
“雖然看起來存在於一起,但它們與宇宙之間就仿佛隔著無窮遠的距離,比二維世界與三維世界的差距,都更加遙遠無數倍的距離……”
“那些囚籠的主要意義,就猶如囚籠這個稱謂所代表的意思一樣——【關押】。”
“專門用來關押一些在宇宙之外的時空之中,觸犯了某些規矩或者說法律的家夥。”
“所以,一個個囚籠裡麵不僅有可能關押著某個個體,還有可能直接就關押著一個族群……情況不一而足。”
“關押的刑期與方式,同樣會由於觸犯的問題的嚴重性而有著種種不同。”
“有的隻會被關押幾十萬,有的則是會被關押億萬年歲月直到宇宙寂滅的那一天……”
“有的在被關進來以後,生命等級會被限製,連壽命都大幅度衰減。有的在被關押進來以後則是智慧被影響,原有知識大幅度消退……”
“至於太陽係……正是諸多囚籠之一!”
“生活於這裡的人類,則是其中的囚徒!”
“一群不知道在外界觸犯了什麼法律的囚徒……”
隨著赫蘇斯緩緩地講述出這一段話。
西神憐的臉上,感興趣的色彩正在愈發濃鬱。
而安度特.朗度則是在極度震驚之餘又倍感茫然無措,根本無法消化其中的信息。
注視著兩者之間的表情差異。
赫蘇斯的心裡,閃過了諸多想法。
相對而言。
赫蘇斯還是更加看得懂安度特.朗度臉上的表情。
那種陡然間麵對重大秘密,多多少少有點不知所措的表情,毫無疑問更加符合生物習性。
西神憐臉上的神色,則讓祂有點不大看得懂。
那是種完全不在乎事情大小,隻是單純好奇與看熱鬨不怕事大的表情,就仿佛人類文明的遭遇與情況,根本與西神憐毫無關係一樣……
令祂不禁有點遲疑。
不過。
祂的話還在繼續述說著:
“令我特意前來太陽係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我渴望著能夠與某個有資格的家夥達成一個特殊約定。”
“一個能夠讓我脫離當前宇宙的約定……”
“外界的宇宙,那個內部存在著諸多囚籠的宇宙,相較於你們所處的太陽係,本質上也隻是一個更加龐大的囚籠,一個用來存放小籠子的大籠子罷了。”
“而且,不同於受到懲戒才被丟進來的囚犯們,即使身上背負著漫長的刑期與嚴厲的懲戒,大部份都終究有著刑滿釋放之日。”
“作為誕生於這個宇宙的本土生物,要是沒有特殊機緣的話,我的一生,就算可以存活至無限久遠的遙遠未來,也大抵都不會有什麼脫離之日……”
“換而言之,如果將整個宇宙比作一座與世隔絕,專門用來收押外界罪犯的大型囚犯孤島。”
“那麼你們這些囚徒就是待在一個個私人單間裡麵的囚犯,我們這種土著生物則是島嶼上麵的野獸、昆蟲……”
“不同於被從外界丟進來的你們,多多少少還有著點刑滿釋放回歸世界的機會,我們這些土著生物連一丁點獨自離開孤島的機會都沒有,唯有依靠一些特殊方法才有可能出去……”
把話聽到這裡以後。
沒有等對方繼續說下去。
心裡對事情逐漸有了判斷的西神憐,笑著就打斷道:
“比如某個囚犯在出去時願意帶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