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不是很厲害麼,怎麼會受傷!
草叢裡的辛幽等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主子這是……
秦隱淵衝南晚煙勾唇笑,清雋白皙的臉上像是毫無痛覺,“本王沒事,就……”
話未說完,他就直挺挺的朝她倒下,南晚煙隻能接住他,“崇凜王?”
秦隱淵慘白的俊臉在月色下顯得易碎又虛弱。
這一劍幾乎要貫穿他的左胸,眼下鮮血從傷口處汩汩往外冒,將他本就火紅的衣袍染得更加猩紅可怖。
他垂著眼睛,看著可憐的緊,沒那麼重的殺氣了,“本王沒嚇著你吧?”
南晚煙看得眉頭皺緊,卻又不能將他推開,“沒有,但王爺的傷勢過重,需要儘快處理,臣女去喊太醫。”
秦隱淵抓著她的手,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窩在她的懷裡不願動彈。
“彆走,你不就是大夫?你給本王看就行。”
“可是,臣女不擅長治刀傷……”
“無礙,你處理就行,本王遇刺一事,不能讓人知道。”他一動,傷口處的血流的更猛。
南晚煙真怕他死她的麵前,到時候麻煩更多,忙道:“行!臣女給王爺包紮。”
秦隱淵一下就笑了,像是吃到了糖的孩子,“嗯。”
他靠坐在欄杆處,白皙的臉上有鮮紅的血,紅衣與他染血的臉互相映襯,好似一朵殘破的妖花。
南晚煙取出隨身帶著的應急膏藥,蹲下身仰頭看著他,“臣女要給王爺脫衣看傷,要是扯到傷口了,王爺就忍忍。”
秦隱淵直勾勾的盯著她,傷口疼的要命,他卻感覺不到似的,笑容天真。
“聽你的。”
南晚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解了他的衣襟,仔細查看他的傷口,秀眉瞬間蹙緊。
她覺得程書遠武藝高超,也許是故意受傷的,可現在一瞧他的傷口,隻偏差一寸,就會刺中心臟,而且傷口再深一分,出血量就要控不住了……
這要是故意為之,簡直就是拿命在玩!而且,他的傷口看著十分嚴重,實則性命無憂,能將傷口控得這麼精準的人,簡直想不到的可怕。
南晚煙寧可信他是無意挨了一刀,不然程書遠就太瘋了,纖細的手指沾了藥膏,“可能會有些疼,王爺忍著點。”
秦隱淵笑眯眯地看著她,語氣無比寵溺,“好。”
南晚煙低頭,忍住給他消毒的衝動,直接給他上藥,止血,這種傷口,有更好的治療方法,但程書遠太熟悉她救人的手段,她不能暴露,隻能按菜鳥級彆的能力,進行包紮了。
男人任她作弄,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疼,可他瞧著她認真明媚的雙眸,心頭卻一片平靜。
她柔軟的手遊走在他的身上,他喉結滾動的痕跡在月光下略顯清晰,壓抑著眼底的瘋狂,若有所思。
他們之間,好像已經好久沒有像這樣坐下來,安安靜靜的說話了。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她的擰緊的眉上,“本王沒事,你彆愁眉苦臉的,本王舍命救你,你應該對本王笑。”
南晚煙:“……”
方才那些刺客,一看就是奔著程書遠來的。
她在天勝最多得罪了一些上不了台麵的人,上次差點被強,那也是宮外動的手腳,而且沒想要她的命。
這次直接殺進宮裡來了,殺意騰騰,足以證明不是衝著她來的,他卻想跟她邀功,這性子真是半點沒改,還跟大夏一樣呢。
不過,她瞧他臉色煞白,到底附和了一聲。
“今日情況這麼危急,王爺還受了重傷,臣女笑不出來。”
秦隱淵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那你覺得,今日這刺客會是誰派來的?”
南晚煙手上動作未停,不接茬,“臣女不知,也不敢妄自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