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勝之間的內鬥,她不想猜,更不願參與,於她而言,帶回顧墨寒才是重中之重。
秦隱淵笑意斐然地看著她,不管她什麼脾氣,什麼態度,他都覺得賞心悅目。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提了。”
幕後之人,他自會料理。
一時間,涼亭裡靜的隻能聽見風聲。
半晌,秦隱淵又忍不住開了口:“說起來,今日你是第一次見皇兄,他沒你想象中那麼凶狠吧?”
說起天勝皇帝,南晚煙明眸半眯。
當初顧墨寒是被程書遠帶回天勝的,這廝知道顧墨寒的真實身份,還帶他回來,扶他上位,其中的原因,她要弄清楚。
“皇上確實沒有臣女想象中那樣淩厲,不僅是皇上,太後溫和慈祥,崇凜王也溫柔體貼,唯獨……”
秦隱淵諱莫如深地看著她,“唯獨什麼?”
南晚煙苦惱地皺眉,“唯獨九皇子看上去,不是很好相處。”
“他好像總是冷著臉,見誰都不順眼似的,也不知道這性格,是不是隨了他母妃,但好像,殿下的母妃,臣女未曾有過耳聞?”
秦隱淵瞧她乖巧的模樣,勾唇幽幽一笑。
要不是知道她是南晚煙,還以為她隻是閒談,現在聽著,他立即就明白,南晚煙是對顧墨寒的身世起疑心了,在套話呢。
“閻溯的母妃早就仙逝,也就隻有一副畫像掛在流雲宮裡,他許是隨了皇兄年輕時的性子吧,皇兄從前,脾氣也差。”
死了?
南晚煙輕蹙眉頭,顧墨寒的爹可能不知是誰,但他的娘親怎麼可能會有兩個,程書遠肯定是在糊弄她。
“對不住,臣女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秦隱淵的唇色有些發白,目光依舊鎖視著她,眸子漆黑,“無妨,這也不是隱秘的事。”
“閻溯看著冷冰冰的,實際上隻是不擅長與人交流,你不必怕他,不過,你也彆跟他走太近。”
南晚煙困惑地仰起頭,“為什麼?”
秦隱淵的傷口清理的差不多了,藥效也發揮了作用,他的痛感減弱不少,凝視著她清麗的眉眼,他似笑非笑的開口。
“閻溯長得好,招人喜歡,他身份又高,能力還好,這種人,接近他的鶯鶯燕燕隻會多,不會少。”
“你現在是本王的王妃,跟皇侄走得太近,一來,容易落下口舌,被人閒話,二來,本王也怕,你會喜歡上了閻溯。”
話裡話外,都在說顧墨寒招蜂引蝶,誘惑不斷。
南晚煙細密的眼睫顫了顫。
她怎麼會看不出來,不管顧墨寒變成誰,變成什麼樣,是在西野還是在天勝,都一如既往地討女人喜歡。
男顏禍水,她在心裡有點不爽,可她必須要搞清楚,顧墨寒明明是西野的血脈,為什麼會變成天勝的皇子,而且她也想知道,母妃的畫像為什麼會出現在天勝。
“王爺多慮了,您的話,臣女銘記在心,會與殿下保持距離的,不過,臣女今日第一次見皇上,才知道殿下與皇上長得好像,不愧是父子。”
“而且,皇上對殿下也很寵愛重視,甚至還將出征西野的大權都交給他了,他從前……”
話還沒說完,南晚煙就瞧見秦隱淵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她心中一咯噔,頓時咽了回去。
“王爺怎麼這麼看臣女?”
他慢慢的坐直了身,撫過她偽裝的完美的臉頰,眼神泛涼的笑著。
“孟姑娘,有些話能問,有些話不能。”
“對閻溯的事情刨根問底的人,都被皇兄扔到亂葬崗去了,怎麼,你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