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砸一個試試。”兩道帶著冷意的聲音同時傳出,再加上傅承安冷厲如刀般的死亡凝視,成功讓傅振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傅振國抓著碗,既不敢砸出去,又不甘心就這麼認了,差點沒被心裡的氣給憋死。
傅振華抬眸冷眼看向傅振國,冷聲道:“我傅振華的兒媳婦用不著你傅振國認可。你要留下吃飯就留,不願留下就滾,在這裡逞什麼能?我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大哥,我怎麼說也是傅家的一份子,這個家的事情怎麼就跟我沒關係了?我關心承安,擔心他被騙了,怎麼就變成逞能了?”傅振國羞怒得漲紅了臉。
他知道自己以前做過錯事,可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老父親也已經原諒他了,憑什麼這做兄嫂的夫妻兩個還不依不饒的揪著他不放?
傅振國就很氣。
“因為就算你被騙了,傅承安都不會被騙。”許安諾推著傅承安走了過來,接口道。
若說之前她懟傅振國還有些心虛忐忑,生怕說得太狠了把傅承安的親戚得罪死了,會讓傅承安難做。
可不論是張姨的態度,還是傅爸傅媽的態度都告訴她,傅振國這人不算什麼,她可以放飛自我隨便懟,不用擔心給傅承安惹麻煩。
“我真懷疑傅二叔你有沒有長腦子,不然怎麼會說出我們結婚證造假的話來?”
“你都說了傅承安是少將,他怎麼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來?偽造結婚證?虧得你敢想!”
傅振國氣紅了臉想說話,許安諾沒給他機會。
“你既然知道傅承安結婚要打報告,難道你就不知道,他值得上麵為他破例,特事特辦,先辦證,後補手續嗎?”
“哦,也是,你肯定不能理解這樣的殊榮。”
“傅承安他是通過自己奮力拚殺,一步一個腳印走到現在的,他的銜位代表著他的榮譽和地位,可不像你,靠著爺爺掛了個閒散職位都做不好,偏偏還心比天高,總想管不該管的事情。”
許安諾含笑的模樣落在傅振國的眼中,宛如惡魔大張血口露出獠牙一般,讓傅振國充滿了厭惡和惡心。
“你到底是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可是承安他二叔,是他的長輩,你若是真的嫁給了承安,你這樣不敬長輩,可是要被趕出家門去的!”傅振國指著許安諾的手都在哆嗦。
他懷疑再任由這個死丫頭這麼說下去,他會被氣到心梗。
一旁的蔣晚吟慢條斯理地開口:“真要這麼說的話,論起不敬長輩,要被趕出家門去的,難道不是二弟嗎?”
傅振國漲紅的臉因為這一句話而變得刷白。
曾經做錯過的事兒就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纏繞在他的脖頸邊上,隨時可能收緊力道,讓他窒息。
“二弟彆忘了你當初對爸做過什麼,也彆以為你現在能夠站在傅家的地麵上,就是傅家人了,爸他心軟原諒你,讓你來老宅幾次,你就真以為過去一筆勾銷了?”
“當初的事情,爸忘了,我們可沒忘!”
蔣晚吟輕笑一聲,明明麵色溫淡,卻透出了刻骨的冷意。
“你是爸的兒子,爸心軟要認你,同你來往,我們攔不住。”
“但傅承安是老娘的種,老娘的兒子,他認不認你這個二叔,他說了算,老娘說了算,你說了不算。”
“你以二叔自居,要管我兒子的事情,問過我兒子和我的意見沒有?給你臉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