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回到房間的時候,許安諾已經洗漱好坐在床上看書了。
見他進來,許安諾道:“換洗的衣服已經給你放在衛生間了,你快先去洗澡吧。”
傅承安遠遠的看著她在昏黃燈光下的美麗容貌,眸光放暖,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這是他曾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的場麵,如今夢境成真,他卻依舊感覺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實。
等傅承安洗漱過後再出來,許安諾才笑吟吟地問:“爸媽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傅承安不想讓她擔心,便道。
許安諾湊到他麵前,眨眼:“真沒什麼?難道是說什麼天大的秘密,所以你不願意跟我分享?”
她湊得太近,身上沐浴後的香味混著她自身的體香直往傅承安的鼻尖鑽,讓他一時間不由得有些走神。
許安諾見他看著她卻不說話,以為真的是什麼她不能聽的傅家機密,便笑著縮回身子。
“好嘛,我知道了,肯定是什麼秘密,不能說的,我不問就是了。”
話雖這麼說著,心裡卻難免覺得失落。
所以他們還是對她留了一手,不將她當成家裡人嗎?
然而她剛動了動身子,就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重,身子被大力壓著往下,撲在了傅承安的懷裡。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彆瞎想。”傅承安先是解釋了一句。
隨後才將蔣晚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今天才對他發難的事情。
許安諾聽了不由得有些咂舌。
“還好找的是你,要是找我,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了。”
她畢竟是做兒媳婦的,直接被公婆問到這種事情,她再厲害也是會覺得汗顏,無言以對的。
“安安,話我已經放出去了,你想反悔也沒機會了。”傅承安垂眸看她,嗓音低沉。
“傅承安,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的嗎?我都已經親口和你許諾了,你為什麼還覺得我會背棄你,會不要你呢?”
許安諾皺了皺眉,對傅承安這麼不自信的樣子,也是感覺奇怪。
她認識的傅承安,那可是冷靜睿智的代名詞。
他掌控著一個大集團所有人的工作,生殺予奪那是常事,這樣的人自信那是基礎。
可是在麵對和她的感情的事兒上,他似乎永遠少了一點自信,每每談及以後,都帶著一種不確定的恐慌感。
如果說之前她沒有理清楚自己的感情,未曾回應他的喜歡,那他恐慌焦慮她還能夠理解。
但是她都已經對他表白情意了,表明了會跟他長長久久的走下去,他為什麼還這麼的不自信?
傅承安抿唇不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麵對她的時候,總會有一種不確定不自信的恐慌感。
或許是先愛上的人就輸了吧,他先愛上了她,便注定要他來承擔這一份惶恐。
許安諾見他神色略微黯淡,按在她後背的手也跟著放鬆了力道,忍不住主動湊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許安諾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睜大眼睛看著他。
她想讓他看到她眼中的認真和情感,讓他不那麼驚懼和害怕,也不會再恐慌失去她。
傅承安先是因她的舉動而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隨後他的目光迎上了她帶著水潤情意的雙眼,腦海中的理智頓時就啪的一聲跑了個沒影。
他抬手按在她的脖子上,毫不客氣地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互相坦誠情意已經有好幾天了,可是因為許安諾忙著製藥,傅承安也沒敢鬨她,就怕影響她的注意力,讓她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