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安諾有些不解的看他。
關浩學是她一手救治的,後續也隻需要她一個人就能照料好,她不明白為什麼傅承安要把人送到醫院去。
“釣魚。”傅承安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許安諾聞言頓時恍然。
雖然伍英才已經趕回去清理去了,但是卻不一定能夠把所有人都給清理掉。
而那些蟄伏下來的,才是真正可怕的毒瘤一般的存在。
那些人本就因為清掃惶惶不可終日,如果再讓他們知道關浩學還活著,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再次鋌而走險的對關浩學下手。
畢竟關浩學是捅開他們那個組織的第一人,他們對關浩學定然是恨之入骨的。
雖然拿關浩學當誘餌不太好,但許安諾又很清楚的知道,關浩學若是醒著,他肯定會願意去當這個誘餌。
而傅承安肯定也會布置好一切,全力保護關浩學的安全。
“好,聽你的就行。”許安諾當即應了。
這種博弈她能想通,卻並不擅長,也不知道如何選是更優方案,而傅承安是這方麵的專家,把事情交給他去辦就好了。
隨後,司機開著車去了軍區醫院,傅承安親自跟關浩學辦了住院。
房間就安排在了李老的隔壁。
所以兩人安頓好關浩學之後,許安諾還順道去看了一趟李老。
許安諾給李老用的藥都是用空間靈河水浸泡過後,效果極好的藥,再加上李老遵從醫囑,這一段時間的恢複下來,他的傷口已經長得差不多了。
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裡麵的骨頭還得再長長才能開始試著恢複。
畢竟李老年紀大了,如果太過冒失和急切的話,會對他的恢複帶來反效果。
許安諾看過李老的恢複情況之後,給李老換了個藥方,還教了李奶奶一套按摩的手法,讓李奶奶回頭可以教給李家的幾個孩子,每天給李老按上兩次,促進恢複。
李奶奶學得很認真,上手也很快。
“李奶奶您真聰明,我就教了您兩遍您就記住了,好厲害啊。”許安諾笑著誇獎。
她打小跟自家爺爺的關係就好,知道老人家年紀越大,越跟孩子似的,需要人好好對待,也需要得到人的認可。
被認可的他們,會有一種自己即便老了,也還有價值的感覺,進而產生愉悅的情緒。
果然,李奶奶麵上的笑容頓時深了不少,笑嗬嗬地說:“哪裡聰明了,我這就是照葫蘆畫瓢,也不知道記得對不對,我再給老李按一遍,你給我看看哪裡錯了,記得告訴我啊。”
許安諾笑著應好,等李奶奶照著穴位又按了一遍,笑著道:“一個穴位都沒錯呢,您真的很厲害呢,記性也好。”
李奶奶笑嗬嗬地說,“他的腿這些年總疼,我啊為了給他緩解疼痛,沒少折騰,這認穴的本事,也是以前給他按摩的時候學的。”
“折騰的時間久了,就記住了,都是熟能生巧的事兒。”
她說得自然,許安諾聽著卻覺得不是滋味。
這話分明的表達著李老這些年過得如何煎熬和不容易。
李老也是拉住李奶奶的手,低聲說了一句:“這些年苦了你了。”